你身体还没好全,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有什么事就让梅姨帮你去做,或者等我回来跟我说。”
“就是去个ATM,咱们小区大门口那个,刚刚车还经过呢,这才要走几步路啊。
而且,我已经没事了。”
吴有指指自己脑袋,他的头发又厚了一些,不像住院时剃的那个青皮囚犯头那么丑,“你看,不仔细找是不是连疤都看不出了?”这就是句玩笑话,孙贺黎却放慢了车速靠边停了。
吴有不明所以,“怎么了?”孙贺黎侧过身,伸手去摸吴有的头。
吴有心里有些别扭,也依然配合地微微倾过脑袋。
手指来来回回抚过长长的伤疤,孙贺黎没有说话,吴有明显感觉他的情绪低落下来。
正准备开口,那温热的指腹又缓缓下移,擦过他的耳垂他的下颌,落下来精准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气氛。
吴有抬眼看孙贺黎,孙贺黎也在看他,用同样难以形容的目光。
那目光包含了许多东西似的既沉又浓,像在一遍遍无声地问他,“痛吗?”“不痛了。”
吴有鬼使神差地开口,“住院那会儿就已经拆线了,早不痛了。”
他假装去看后视镜,自然收回了被孙贺黎握住的手,“快走吧,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的。”
孙贺黎和吴有到医院时,本没说会来的程雨山和陈慨竟已经先到了,他二人看着护士给朗朗做完最后一次例行护理,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两位爸爸。
“咦,宝宝的妈妈没一起来呀?”护士边给孩子包抱裙边探头问。
“嗯,他身体不好,不能出来吹风。”
孙贺黎眼睛也不眨,说得坦坦荡荡。
陈慨偷偷看了眼被裹成熊猫的吴有,忍不住笑出声来。
站在最后的吴有耳根一热,心里发虚,转身假意去看其他小孩子。
孙贺黎瞪了眼陈慨,陈慨耸了耸肩,也走过去和吴有一起看。
“那宝宝就跟爸爸回家啦。”
护士把孩子抱进婴儿提篮,又附赠了一个粉色的小包,一同递给孙贺黎,“这是我们医院的特色小礼物,每个小宝宝出院都要送的,里面有一些小用具和说明书,爸爸带回去可以和妈妈一起看,有助于新妈妈哺乳的。
尤其早产儿吮吸普遍比较无力,奶瓶喂还好,妈妈哺乳的话要吃点苦头的。”
这下连程雨山都听不下去了,假咳了两声侧了身。
孙贺黎倒是记着陈慨之前说过的话,认真回答,“谢谢,我会好好看的。”
出了医院,吴有一路都没说话,也没看孩子,只是有意无意看向陈慨时,眼里带着掩饰不了的警惕。
程雨山离开前拉住孙贺黎提醒了一下,孙贺黎想了一路,也没能明白吴有为什么对于陈慨这么忌惮。
这种反常一直持续到在孙宅吃完饭,朗朗被孙贺黎哄去睡觉之后。
朗朗这孩子虽然乖巧,但十分认生,拍奶嗝哄睡觉只能由已经熟悉气息的孙贺黎来做。
孙贺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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