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欠他的，我来还。”
“还？你这叫还？”孙老爷子挡开杜唯康递上来的喷雾，“好，你倒说说看，你预备怎么还？”“谁打过他，我就打回去，谁要他闭嘴，我就要谁自己认罪，他被人夺走的东西，我要帮他追回来。”
孙贺黎沉声说着，神色阴郁又萧索，“您当年牵挂太多不敢出面，我不怪您，但他背下了黑锅，这么多年来却活得越来越苦。
走到现在这一步，我要是还装作不知道，那我也不配再说什么爱不爱的话。
何况，他还给了我朗朗，我不能再让他不清不白地活下去。”
孙老爷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孙贺黎的话让他直觉不妙，“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孙贺黎笑了一笑，眼神有意无意扫过始终没吱声的孙良山，“您放心，我已经从公司辞职了，以后孙氏是大伯当家还是您另外指派人都行，万一将来真有什么，也绝对牵累不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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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山闻言皱了皱眉，手里捻着一枚半碎的碧根果没有说话。
孙贺嬴则去盯孙贺榕。
这祖孙俩打着哑谜，让一圈人听得云里雾里又心里打鼓。
孙老爷子一听辞职脸色更黑，“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您就不要管了，我有我的打算。”
孙贺黎站起来把孩子从梅姨胳膊里抱回来，附脸亲了口，朗声道，“正好今天人都在，我就把话都挑明了——吴有他是我爱人，也是我孩子的‘母亲’。
以前是我想不明白连着犯了几次浑，差点害了他和孩子，现在他走了也是应该，但我不会再放弃他，你们能接受最好，有人心里膈应也罢，总有一天他会回来，长长久久地住在孙家。”
他话说得堂皇，这一餐团圆饭的信息量又太大，在场的人都没了言语。
一向不看好的孙贺嬴倒是觉得欣慰，程雨山却冷笑连连，最后摸了根烟独自去阳台吃风了。
孙贺黎也不介意，抱着朗朗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摊牌完第二天，他动身去了临市。
吴季芳没留下什么有效的联系方式，但孙贺黎依稀记得吴有定期会给济慈福利院的某个账号打一笔钱，于是顺着这个账号的存取流水和福利院给的零星消息，他辗转多地，终于在半个月后锁定了河溪镇，又靠着问信摸到了吴季芳的老家。
敲开门之前，孙贺黎没有想到，吴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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