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就更直接,她会找到他家里去,问他要不要出去散步逛街看电影,哪怕他次次拒绝。
吴有并不排斥多交一个朋友,甚至陆聘兰和吴晴一般年纪,他很愿意将她当自己妹妹看待。
可陆聘兰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暧昧意味,那才是他负担不起的。
“你上次不是说你不是坏人吗?”陆聘兰歪头笑了,“几个创口贴当然不值什么钱,但那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明白。”
陆聘兰第一次见到吴有那天,正处于她人生的岔路口。
这一年她就要研究生毕业,实习半年见识了太多社会黑暗,让她对自己、对信奉的正义都产生了怀疑,家里又不认可她的男友催她相亲,男友顶不住压力与她分了手。
几个月来,她过得像个双面人,面子看正常得很,里子却到了需要靠安眠药过活的地步。
终于,一个想不开她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打算去废弃水库投河。
结果人刚入水,就听到另一边有人呼救,有小孩子溺水了。
当下,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扑了过去。
最后孩子有惊无险地被救上来,她却突然失去了立即去死的勇气。
寻死的人是不讲逻辑的,她在水库里泡了一泡,不知怎么就想起她妈抱怨了好几天电视遥控没电了她爸也不肯去买一趟,于是她决定,自己死前至少要把家里的电池买好了。
这么稀里糊涂地走进便利店,她就遇上了吴有。
遇上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她一眼就认出了吴有——那个两年多前从猥亵犯手里把她救下来的男人。
那时,吴有给了她一件外套,冲她喊快些跑、回家去;眼下,吴有给了她几个创口贴,催促她受了伤要赶快清理。
前后两次援手,吴有不会知道自己对她来说都意味着什么。
陆聘兰觉得自己已经迅速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看起来苍老了虚弱了也早不记得她了的男人。
“你又不记得了,上次我就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想追你。”
陆聘兰并不讳言心意,“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分担他的痛苦吗?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担,这样不好吗?”“不好,”吴有点完钱关上收银柜,坐正了看陆聘兰,严肃道,“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没什么文化,住在出租房,工作也只够养活自己,身体不好不说,脑子还记不清事,你看上我哪一点呢?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我都不是个好对象。
你追求我,只会是浪费时间。”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你很好,至少我觉得你很好。”
陆聘兰描得细长的眉毛蹙起,她不喜欢听吴有说这些自轻自贱的话。
“你了解我吗?”吴有耐心地想引导她,“我们认识不过半个来月,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陆聘兰尖锐地反问,“难道了不了解一个人是认识时间长短决定的吗?我爸妈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仍然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吴有一时语塞。
“况且,你还救过我。”
陆聘兰挪了挪椅子,坐得离他更近了些,“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看在这份恩情上,我也得对你好啊。”
“就因为这个?”吴有愣了愣,笑了,“那你其实也并不是喜欢我,可能只是有点感激——按你说的,那是个校园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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