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再一看,他几乎立即就确认了那是从他发的视频里截下来的图。
想了想,他退出微信点开相册,里头空荡荡的,唯独存着几段眼熟的视频。
果然。
“阿有……”孙贺黎怔了好一会儿,无声地喃喃,再一眨眼皮,却发觉自己眼睛都被水渍糊住了。
退出相册重新把手机锁上,他捂着脸仰头靠在椅背,心绪久久难平。
吴有走出来时,正看到这样的孙贺黎,颓废得像刚刚投资失败亏了几个亿,一看到他,却又立即回复精神。
孙贺黎抹了把脸站起来,把衣服递给他,“结束了?接下来还有什么检查?”“没有了。
你…怎么了?”吴有边穿衣服边问。
虽然听起来荒唐,但他看着孙贺黎通红的眼角,觉得这人可能是哭过。
孙贺黎揉揉眼睛,也察觉出自己失态,“…没怎么,可能昨天没睡好。
都结束了的话,去吃饭吗?还是你有什么安排?”“你不是还要去看病吗?”吴有疑惑地看他,余光看到手机上跳出一条新消息,又低头去回复。
孙贺黎刚想说不看也没事,突然改了念头,“对。”
吴有抬头,眼带询问。
“9楼,消化内科。”
孙贺黎试探着问,“你要陪我吗?”早年孙贺黎就有胃溃疡的毛病,疼起来能要人命,后来好了有几年了。
这段时间酒当水似的灌下去,又被人可着上半身打了一顿,果然就复发了。
医生警告他不能再酗酒,否则很可能会引起溃疡恶变。
听到酗酒二字,吴有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自家楼下时常在夜间盘桓的醉汉。
“我没事。”
孙贺黎拿完药,突然说道,“我身体一向很好,几年都发不了一次烧,胃溃疡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要看病,其实就是想诓你陪我一回。”
吴有没理他,不知在想什么。
孙贺黎又问,“你的卡现在能用了吧?”“什么?”吴有不明所以。
“医保卡,医院电脑里都有记录了吧?”吴有一愣,“有。”
孙贺黎笑笑,“那就好。”
吴有想到些什么,刚要问,人就已经走到了医院大门。
一下台阶,就到了两人要分手的时候。
出乎吴有意料的,孙贺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纠缠,只是回身伸出手来,站在下一层台阶仰头看着他,“阿有,恭喜你康复,我真高兴。”
这还是吴有新年后头一回与孙贺黎心平气和地交谈,他想着再驳人面子也不好看,便也伸手,“…谢谢。”
可手指交握后,孙贺黎却没有立即放手。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稍稍用了些力把吴有的手指包在自己两手之间,眼里得逞一闪而过。
“我还有两句话,听我讲完。”
吴有正要收手,就听他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在N市,你要是听到什么风声也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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