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你事?就算你和贺子闹掰了,不稀罕要他的东西,但朗朗,朗朗总归是他亲生儿子吧?这些都是他留给孩子的遗产,你难不成就看着别人来抢?!”赵云生的急脾气又窜上来,重重抹了把脸,喉咙里哽咽道,“是,他活着那会儿对不起你,做的混蛋事儿也有我一份,可他现在死了,是因果报应也好,是他倒霉也好,他都已经死了!!吴有,死者为大,你就顺着他把字签了,让我也能给他一个交代,成不成?”吴有睁着眼发愣,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但身体却不可自控地僵硬了,“…住嘴,你…别说了。”
“我也不想说,”赵云生微垂了头,喃喃话中带着哭腔,“你是忘记了,也不会觉得难过,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从小到大就他对我最讲义气,他怎么就死了呢……”“别说了……别说了!”吴有突然站起,一把揪住赵云生的领口,迫使赵云生抬头看他,声音发抖,脖间青筋爆出,“你瞎说些什么?他没死,他怎么可能死?!”赵云生任他抓着也不挣扎,“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贺子他死了,他阿姐亲口告诉我的,就在昨天晚上……”“闭嘴!”吴有将赵云生朝魏岷的方向推了一把,赵云生没跌倒,他自己却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仿佛眼前这俩人是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他咬牙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冷静地说,“你们说的我不信,这些文件…我一个字也不会看。
告诉孙贺黎,别再用这种手段来骗我。”
说完,他转身就要开门。
赵云生起身想来拉他,被魏岷拦下,“吴先生,您可以带回去好好考虑,我们还有时间。”
“不用,我不会签的,”吴有没有回头,搭在门框的手指蜷曲发颤,背脊却笔直,“你们听好了,我的儿子和孙贺黎没有关系……他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他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要!”“吴有——”赵云生眉毛竖起,用力甩开魏岷的手,追着冲了出去。
魏岷望着赵云生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待门外脚步声远去,他才锁好门,转而背身推开了投影仪旁的隐藏门——吴有情绪激动又走得决绝,全然没发现隔间有人全程都在关注着他。
“他们俩都走了,你们都听到了吧。”
隔间里温度很低,魏岷搓了搓手臂检查了一下空调读数,对着面前已在他这儿住了好几天的两姐弟说道,“我就说你们这招太损,换了谁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
“还是谢谢你帮忙了,”孙贺嬴抬头看了眼魏岷,又走近两步问在沙发上坐着的人,“你这么骗他,日后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这人穿着高领的长袖,胸腹和左手臂显出鼓鼓囊囊的包扎痕迹,脸上没什么血色,唇角皲裂,只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他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才试图开口说话,声线耗损,嘶哑难听,“我…我不能……这个样子去见他。”
“他不会在意你变成什么样子的。”
“我在意,而且…我也没有见他的必要了。”
他盯着手心里早暗了的手机屏幕,包着敷料的纱布缓缓晕开褐色的水渍,“……姐,我决定放手了。”
“什么?”孙贺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在刚进隔间等吴有来的时候孙贺黎精神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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