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何乔倚瞪圆眼睛。
“当初在阳曲,我第一眼看到谢生时,和你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像一个人,但具体像谁又说不上来。”
江半夏笑的很神秘:“如果不是那日见到谢生的卖身契,恐怕我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他像谁。”
那张卖身契上按手印的是一个叫谢珍的男人,如果单从名字上看这是一个毫无特色的名字。
但江半夏却如触电一般,因为她父亲尚在时曾和她讲过许多京都秘闻,其中有则秘闻的主人公就叫谢珍。
“听老大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眉目了。”何乔倚分析道:“姓谢又是京都秘闻,该不会是...谢小郡王家的!”
这么一想,谢绯和谢生长得还真有点像。
一个是富贵窝里的小郡王,一个是泥潭里的小奴隶,天差地别的身份,正常人谁会往一块想,何乔倚摩挲着下巴:“我纯粹就没把这两个人往一块想。”
两个少年都好看,他还以为天下长得漂亮的人都一样,原来是一家子啊。
“你还不算太笨。”江半夏夸赞道。
“老大,您这不是在埋汰我。”何乔倚哼了一声:“话都说的那么明显,我再不知道,就显得有点傻。”
说完何乔倚又接道:“所以老大您是看他是谢郡王家的,所以就出资救了?”
江半夏摇头,她没那么好心,关于谢珍的故事很是曲折,说起来牵扯到太多老一辈人,但谢生还活着,用处很大就是了。
“他还活着,还有用。”江半夏言简意赅道:“总之这银子绝不会白花。”
“老大,您可真卑鄙。”何乔倚忍不住道:“亏我当初以为你善心大发,救谢生于水火之中,原来还是有所图呐。”
不过这样做,何乔倚也能理解,老大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准则,这个准则的标准和旁人完全不一样。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希望,但却能让人安心。
有句话叫什么,以德报怨,以怨报德,左右颠倒,说的意思差不离。
...
七月初朝廷焦头烂额筹备赈灾,眼看着洪水只增不减,长江流域三十二条河流全线泛滥,冲垮堤坝不说,还冲毁了农田房屋,一条浊江滚滚东去,好似恶龙吞噬两岸。
朝野上下包括庆文帝都在盼着杨一清西北巡茶追回的款项,他们盼着这笔钱能解决南边赈灾问题。
“咱家还没来得及问你,那日干清宫前,万岁问你茶马司追回银两一事可属实?”曹醇双手紧扣,眼神锐利的盯向江半夏。
“回干爹,半夏句句属实,五十万两白银的数字是杨一清清查账簿得出来的。”江半夏认真道:“应该不会错。”
“但愿不要再出错。”曹醇神色阴霾,最近庆文帝病重,朝中大小事务通通压到司礼监,那李三顺草皮包子不管事,只知道耀武扬威,搅的司礼监一团乱。
如今朝野风声鹤唳,但也只限于朝堂之上,京都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四九城里的纨绔依旧溜猫逗狗,吃吃喝喝,国家大事对他们来说太远。
江半夏靠在茶馆二楼的窗边,曹醇请她出来肯定不能坐路边,于是就选了家离东华门近的茶楼。
茶楼的位置开的巧妙,离东华门近又挨街边,照顾这家茶楼生意的多是东厂的公公们。
不过今日这里吵的有些过分。
曹醇皱眉招来身边侍候的小太监:“去看看。”
“我去吧。”江半夏按住小太监她起身道:“这里离东华门近,干爹身边的人容易被认出来,如今形势,谨慎为妙。”
曹醇松了眉头笑道:“也好。”
茶楼下人声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