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隽盯着地上的鞋,又看了眼某人,额头瞬间青筋直跳,于是凶巴巴的捡了起来。
他这个人有一点特别怪异,那就是做事特别规矩,吃饭筷子一定要摆在碗中间要摆整齐,叠衣服每一件都要沿着中缝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案头上的文书也必须按一个方向摆放。
所以,他见不得有人乱丢东西。
江半夏竖起耳朵听脚步声,那脚步声极轻而且略有停顿,看样子是捡到她的鞋了。
她翘着脚道:“麻烦帮我穿一下。”
提着鞋的范清隽,现在恨不得拿鞋糊在这个女人的脸上,躺人的榻上堆的有被子、书甚至还有乱丢的簪子。
乱的让他心烦。
“下次不要在榻上看书。”范清隽火大道;“也不要睡在榻上。”
“啊?”塌不就是让人睡觉的地方吗?不让睡觉是什么讲究?
“被子记得叠整齐。”范清隽不太高兴道:“你弄得太乱了。”
“呃.....”
她还想再说什么时,突然腿被人按了下去。
“还有,翘腿不好看。”范清隽将鞋放在地方,示意她自己穿。
“你这是在管我?”江半夏随手捞过被子抱进怀里。
她觉得范清隽有些奇怪,对生活要求方面过分规矩,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要管她筷子的摆放,她都瞎了也不放过?
“没有。”范清隽习惯性的正了正护腕:“只是觉得想提醒你规矩点,毕竟...你也是个女人...”
后面的话江半夏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只见她抬脚一踢,脚上剩下的那只绣鞋径直砸向范清隽的脸。
第二百九十五章 铜钱的脖子
软趴趴的绣鞋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范清隽根本没想到江半夏会这么做,眼睁睁的看着绣鞋拍在他脸上。
范清隽目瞪口呆,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毫无半点温柔可言,嚣张跋扈到过分。
江半夏收脚盘坐回榻上,一副冷冷的表情,显然是不高兴,她松开手中的被子,坦荡荡的坐着。
“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她道。
他的哪句话?提醒她守规矩?还是......?
江半夏胳膊撑在身体两侧,乌黑半挽的头发顺着她肩头垂落,她的表情是冷的,整个人包裹在一堆布料中,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你管的有点宽。”江半夏继而道:“我们只是同僚。”
范清隽突然笑了起来:“我们是同僚?”
用同僚来划分他们之间的界限,或者说是别的。
从同僚的角度去看江半夏这个女人,她无疑是完美的,狠辣的行事手段和处理方法足以甩某些官员几条街。
“你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同僚。”
江半夏笑了笑,不再说话。
“矿山的事情先不着急。”范清隽斟酌道:“目前暂时封城后,城外流民激增,据衙门来报扬州城外的流民发生过一次暴动,不少施粥的商户损失惨重。”
“现在流民聚集的问题解决不了,后面不论筹多少粮食都无济于事。”
受灾最严重的就是沿河沿江的村庄城镇,有些地方受灾情况一般,还没到活不下去,贪图小利的人见着有免费粥喝又不用干活,纷纷蜂拥而至,拥堵城门,造成混乱。
他想向都司衙门借兵赶人,可话到嘴边却不能说出去,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借兵?以按察使的身份借病?还是以个人名义?
如果是以浙江按察使的身份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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