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实在对不住,咱们福晋在演武场练武。百多斤的方天画戟呢,主子爷实在不放心。也在边上盯着,只好派奴才来引王妃与诸位阿哥、格格往演武场。”
“也是想着都是自家亲眷,您们必然不会在意这等末节。”
兆佳氏与允祥原配夫妻,一路从高峰到低谷,又从低谷回到高峰。二十几年不离不弃,感情自来非比寻常。
在她看到自家爷被病痛折磨了十几年的腿终于开始恢复,听往日里彻夜难眠的他打起鼾时。
满心的欢喜与感激都好像奔流的海。
不但自己将舒舒视为救命恩人,也让自己所生的几个儿子牢记这份恩德。闻言自是没有丝毫责怪,更不摆亲王妃与长辈的架子。只温温柔柔笑:“原是咱们娘几个来得唐突,怎么怪侄儿跟侄媳妇?”
“弘昼说得对,都是自家人,不必讲究那些个繁文缛节。”
她都这么说,弘暾、弘晈、弘晓跟雅丽奇自然也不会反对。才六岁的小弘晓边走还边连连催促:“快点快点,不然五嫂子练完了!小爷长到这么大,都只听说过方天画戟,再没见哪个练过呢!”
多好的开眼机会?
听他这么一念叨,弘暾、弘晈两兄弟也双双加快了脚步。
只是舒舒今儿兴致好,又越练越发觉这身体的潜力所在。将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用尽能使出来的所有高难度动作。不但弘昼,连远远走来的兆佳氏娘几个都目不转睛,呼吸也下意识放轻。
就怕打扰到舒舒,中断了这场视觉盛宴。
那红衣墨发威仪凛凛,将刚与柔结合到极致的美就这么深深镌刻
在所有人脑海中,事隔经年再想起来依然赞不绝口。弘晓倘大年纪不肯大婚也不要妾侍通房,怡亲王几番劝说无果求到了御前。
大忙人雍正跟侄子谈心,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小子还脱口而出说要个能使方天画戟的呢!
恰巧被路过的弘昼听见,结果……
弘晓接着那一个月过的叫个暗无天日。
当然这个都是后话,现在舒舒倒是酣畅淋漓,方天画戟却不堪重负了呀!
舒舒跳将起来,一个漂亮的戳刺。戟头上的枪尖微微弯曲,然后啪地一声断开了与戟身的连接。等她回式,手里就剩下个青铜杆子上面飘着些许装饰用的红缨。
众人:!!!
动作特别一致地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所看到的。
舒舒也愣,直接将那青铜杆子扔回兵器架。瞅着那弯了枪尖、断了月牙刃的戟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弘昼:“都禁不住两炷香折腾的精钢?也太不精了吧!”
弘昼猛咳:“这,这这这,许是工匠偷工减料了?到底爷的初衷就是用它来当摆设的,哪想着福晋还有这般神勇啊!”
舒舒用鞋尖踢了踢那戟头:“从断口看,工艺没问题,该是这钢不够精。”
才会看着锋利,实则薄而脆,禁不住怎么折腾。
见弘昼摇头,颇有些不信的样子。舒舒也不废话,直接又从武器架上取了柄剑跟一把刀。检验兵器质量么,也用不着什么花俏的招式。只左手执剑,右手拿刀,左右用力互砍了下。
被弘昼当成宝贝似的陈列起来,刚还跟舒舒吹嘘过的好刀好剑就变成了四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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