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爱情可以作为生活的调料,但不能作为饱腹的食物。
谁会为收集一个调料而伤的遍体鳞伤?
一定是为了后面的大餐才隐忍不发。
“我得让人盯紧他们。”
国王说。
贴心的侍从立刻吩咐人去安排。
“用不用告诉凯伊夫人?”
国王点头。
侍从应了下来,觉得国王实在太过紧张,对奥萝拉公主的掌控也太强烈了, 接触一个年轻有为又卑微的青年而已,能有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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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紧张,奥萝拉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会非常赞同国王。
这哪里去犯罪预备役,简直是走在了犯罪的路上。
但此时,她推开房门。
还没丢下马鞭——也许是手中有个武器,会有安全感。
奥萝拉:“这瓶药会让人上瘾吗?”
青年语气柔和:“当然不会,我的公主。”
“您会这种反应,只不过是因为伤还没好。”
奥萝拉冷着脸。
伤没好?
伤没好会疼,但绝不会又疼又难受,疼到浑身发软发红。
疼到一刻都忍受不了,骑着马,去找青年。
青年余光瞥到床单与地面的金色粉末,祂走过去,手指拂过床单,洁白的指尖变得金灿灿。
祂垂下眼睫,盯着手上的粉末。
“公主,您那个时候,很痛吧”
奥萝拉心想,你现在在装什么心疼,装什么深情。
她会痛,还不是因为那瓶药。
——毕竟,最开始,可只是伤口没愈合而已。
青年恢复到日常冰冷神色。
祂弯下腰,一言不发地更换床单,打扫屋子。
“该睡觉了,公主。”
奥萝拉没动。
青年:“我暂时可以不睡觉。”
言下之意,暂时不会和她一起睡。
但之后会不会,就不好说了。
奥萝拉听懂祂的意思,厌恶极了。
但脑海又很不清醒,身体甚至开始怀念刚刚的那个怀抱。
就像是——
早就习惯了,上瘾了。
戒不掉的怀抱。
奥萝拉升起一股恐惧,身体脱离掌控的恐惧。
她躺在床上,钻进放了暖炉的被窝,却遍体生寒。
余光见青年点燃药水。
奥萝拉制止:“不要点这个。”
青年没听,蓝色的火光幽幽升起,腔调温柔像极了西泽:“您今晚会很难入睡的。”
奥萝拉强硬:“不用你管,灭掉它。”
伤口已经对药物上-瘾了。
怎么可能在精神上再次上-瘾?
青年我行我素。
清冽的幽香弥漫在房间,奥萝拉恼怒,抄起床边小桌子放着的水杯,猛地砸向青年。
但浑身脱力般,眼皮越来越沉。
砸过去的动作也轻飘飘的。
她闭眼前。
青年动作洒脱而优雅,接住了水杯,碧绿色的眼眸似是含着几分笑意,与缱绻温柔,“晚安,我的公主。”
奥萝拉彻底丧失意识。
一夜无梦。
翌日。
凯伊来敲公主的房门时候,见到青年没有惊吓,但却因为国王的提醒而多了几分警惕。
她显然不觉得是在小题大作。
奥萝拉是她看着长大的,再加上她突然的失踪,又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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