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眨眨眼,眼睛干涩,没有泪水。
她看着不远处正在生火煮饭的青年,走到青年背后,抱住祂:“你会骗我吗?”
青年身体一僵:“不会。”
“我从没对你撒过谎,奥萝拉。”
奥萝拉没回话,只想抱着青年,不想要去探究梦境模糊的后半段,也不想去追究他们到底为什么决裂。
——真的是因为“一个想回,一个想留”,便举起屠刀吗?
这些她统统都不想要追究,她只能抱着青年,抱着这所谓的神明,在她尚且活着的这段时光。
公主问:“你有什么遗憾吗?”
青年:“以前没。”
“以后呢?”
“运气好的话,以后也没有。”
铁盆里的水正咕嘟咕嘟冒泡,青年握着汤勺的手绷出青筋,在毫无意义的搅拌着开水。
忽然之间。
祂丢下汤勺,嗓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含着浓郁的情-欲:“奥萝拉,我没有人性的。”
祂似是委屈:
“总是这样克制,好艰难的。”
奥萝拉:“……”
她立刻松开青年,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青年的表情是真的委屈了。
奥萝拉挪开视线,不去看青年。
怎么会有总想着那种事的神?
太龌龊了!
晚饭是口蘑鲜虾汤,味道很鲜。
青年没再掩盖神明的身份,当场让死去的虾表演了一个主动脱掉虾壳。
奥萝拉一遍觉得太残忍了,一遍又忍不住眼巴巴盯着虾仁。
“你不是神吗?怎么会做饭?”
“可以学。”
奥萝拉疑惑:“你又不吃饭,学这个做什么?”
青年侧头,碧绿色的眼眸如星星般,弯出了个柔软的弧度:“讨你欢心。”
奥萝拉微怔,热气爬上脸颊。
青年眨眼:“你脸红了,奥萝拉。”
公主恼羞成怒:“吃饭。”
“哦。”
-
诺厄族领地,皇宫。
侍从守在书房门口,莫名感受到一股凉意,汗毛直立,像是遇到了天敌那般,但很快这种古怪的感觉就消失了。
而在书房内。
国王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的翻看着薄薄的两张信。
他对面站着一位身穿黑袍的男人,身形高而壮,但看不清楚脸,只能听到他浑厚的嗓音。
“真不知道这么你帮他们做什么,等他们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会不会感谢你!”
国王依旧皱着眉看信,纸张都被捏出了褶皱,闻言头也没抬,随口回:“我不是帮他们,我只是为了保护奥萝拉。”
穿着斗篷的男人撇撇嘴:“真是当爹当上瘾了。”
国王这次抬头了,面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炫耀道:“嘿,你就是羡慕,羡慕没这么贴心的女儿。”
男人张了张嘴,想反驳,后来又觉得这话说出口就太扎心了,索性闭上了嘴巴。
毕竟……确实挺羡慕的。
国王又看了会儿信,眉头又皱了起来:“西泽是疯了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看他挺快乐的。”
男人吊儿郎当的耸肩,随手拿了个橙子,指头从斗篷里露出来,形状有些古怪,像是动物的爪子。
国王猛地拍了桌子,怒道:“快乐?建立在无数生命之上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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