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大哥到底看上他什么了！竟然不惜为此送命！甚至断送了唐门大好的未来！
值得么？
鬼手狠狠掐灭烟头，眼里闪过一道阴枭。
当初若不是因为秦惊羽抱着大哥失声痛哭——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不似作假——他恐怕还会给那个可恶的叛徒一枪！
可是……说到底……真正让大哥送命的……是他自己……
如果他没有那么冲动地开枪……
说不定……说不定……大哥也不会死……
鬼手微微闭了闭眼，压下眼底深处汹涌而出的感情。
其实，自唐堂死后，他就一直活在自责自厌的阴影里，悔恨和痛苦一点都不比秦惊羽少。
再次睁开眼时，鬼手眼底的深沉已经被彻底压下，恢复了冷冽无情。
他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这次，秦惊羽瞄上的是跟大毒枭有密切关联的苏彻。
苏彻么……倒也不是没有交情。
“我们跟苏彻还有没有生意来往？”鬼手蓦然开口问道。
“苏彻？”大龙摇摇头，“最近两年没有生意来往了，那时候大哥不是更改了门规吗？说是从此以后只做军火生意，不做毒品生意，所以……就慢慢断了来往……”
提到大哥唐堂，大龙的声音也低落了下去。他低着头，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霍然抬头，追问：“鬼哥，我们这么密切关注那个姓秦的，是不是要杀了他给大哥报仇！”
“报仇？”鬼手再一次恍然，他喃喃，“可是那一枪……是我开的……是我、害死了大哥……”
“不！我们都知道这事跟鬼哥无关！都是那个姓秦的！如果不是他跟警方串通一气，我们的弟兄怎么会损失那么惨重？！如果不是他欺骗大哥利用大哥的感情，大哥又怎么会扑过去替他挡子弹？！都是他的错！”大龙义愤填膺地开口。
虽然当日发生的种种，大龙并未直接参与，但从弟兄们口中，他也得知了不少真相。
鬼手眸光顿时一凛，咬牙道：“没错！都是秦惊羽的错！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大哥就不会死！”
“那，鬼哥，咱们什么时候报仇？要怎么报？用不用把弟兄们都聚集到H市来？那个姓秦的家伙警惕性和身手都很不错，我听说，黑市里接了暗花悬赏的杀手有两拨都撂他手里了……”
说着说着，大龙唾骂一声：“妈的，他在咱唐门卧底那两年，还真是学了不少东西，也懂得好多道上的暗语，有时候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们不着急，要慢慢等待最佳时机。”鬼手冷静开口，他重新摸出一颗烟点上，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目光透着说不出的晦暗，“黑市里那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先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
“那……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想办法跟苏彻取得联络，就说唐门鬼手想跟他做一桩买卖。”鬼手弹了弹烟灰，“时间地点都由他来定！”
“鬼哥……他可是做毒品生意的……”大龙小声提醒。
——唐堂活着的时候曾明令禁止，不许做毒品方面的生意。现在鬼哥要跟苏彻联络……这……怕是有点不妥吧？
“你去照做就是了！”鬼手瞥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冰冷不耐。
“是！”大龙见鬼手脸色变了，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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