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明天晚上六点一刻去x酒吧,我会告诉你地址,我银行账户被冻结了,他们要现的,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时霜打完那通电话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冰凉,他洗漱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卧室,可躺上床之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晚上十一点半,时霜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之后,最终决定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当他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二楼的客厅里传来微光,仔细听的话,电视机也开着,只是声音被调的很小。
贺恒好像回来了。
时霜循着光源走了出去,然后他便见到alha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球赛。
贺恒还穿着白天的衬衫和西裤,只是此时领带被取了下来,最上面的两颗钮扣解了开来,袖口撩起,露出了好看而又流畅的肌肉线条。
alha看球赛看得很聚精会神,但是却把声音调得很小,好像生怕吵到谁一样。
时霜从来不知道贺恒还有看球赛的爱好,至少这是这两年来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看球赛,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卸下工作时的那副面孔后,对旁杂事物流露出兴趣的样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走廊里的动静,贺恒转过头,发现时霜站在那里后,他很自然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我吵醒你了?”
贺恒上大学时和同系室友两个人一起住,平时白天里两人玩得很开,但如果晚上谁回去晚了,都会自觉地把动静弄到最小,防止打扰到对方。
所以他刚才就顺口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没有。”时霜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alha的眉眼显得很温和,说话时长长的睫毛扫过眼帘,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柔和,丝毫不见曾经那种冰霜一般的冷漠。
其实这一个月来,时霜早就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即使是贺恒刻意扮作严肃、说话阴阳怪气的时候,时霜也能察觉到他和以前的不同。
因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甚至已经有些回想不起对方原来的模样了,有时候还会产生贺恒以前不长这个样的错觉。
这些微妙的变化像石子搅乱了平静的池水一样,让他对贺恒的看法越来越复杂。
原来他恨极了这个妄图掌控他人生的alha,但是现在,他发现他忽然恨不起来了。
自己的心似乎变得很乱。
夜晚的别墅还是有些许凉意。
见时霜穿着单薄地站在原地发愣,纤细而白皙的脚踝完全裸露在外,贺恒微微皱眉,
“还不去睡觉?”
对方低沉的声音让时霜回过神来,时霜抬眸,却见客厅昏黄的灯光打在贺恒俊逸的侧脸上,那双深邃眼眸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关心。
这个别墅很大,总是显得空荡荡的,但是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时霜垂落身侧的手掌无意识地攥紧,
“我”他咬了咬嘴唇,忽然有一种把刚才发生了的事告诉对方的冲动。
或许贺恒会理解,
或许他会帮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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