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像个煮熟了虾子一下缩在角落里僵着后背一动也不敢动。
但他被对方堵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动又不能动,他什么也看不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起身、往哪个方向走。
憋了半天,他只是低下头去,轻声说了句,
“那个饭做好了。”
贺恒这会儿差不多清醒了,他在对方掌心写了一下一个简单的“好”字,随即牵过乔然的手,将他从小塌上扶了起来。
可就在小鲛人在站稳了之后他却没有动,而是直勾勾地看向贺恒道:
“大柱,这个塌是不是被换过了?”
就在刚才,乔然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塌比原来的那个低了,而且原来的床榻是劣质的松木做的,摸上去触感非常粗糙,一躺上去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相声,听起来就好像快散架了的样子。
可刚才那个塌他一躺上去便能明显地感觉到质感一样了,扶手摸起来既光滑又结实,还散发着一股檀木好闻的香气,在边角处甚至雕着精致的木纹。
这怎么可能是屋子里原来的那张小塌?
贺恒倒是没有犹豫,他承认地很干脆,毕竟自己换了些旧家具又添置了些新的陈设的事实要瞒也瞒不下去。
只不过他是这么解释的,
“我平时会做些木艺活,所以把那些旧家具都给换了。”
乔然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但他怎么都感觉新的那张塌做工精致得不像是他们这些小村镇里会出现的那种家具。
只不过听对方都这样说了,那个话题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第二日,乔然像往常一样柱着一根木杖,拎着自己的竹篮上街摆摊。
过了午时他的竹艺编织品就被卖完了,乔然正准备收摊回家之际,却听隔壁摊的两个大妈在谈论最近猪肉的价格又涨了这件事。
两人都说自己家里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猪肉了,家里孩子又又吵着闹着要吃,说什么天天吃鱼都吃腻了。
一听到“猪肉”,再联想起贺恒天天带回家的那些肉,乔然顿时停下自己的脚步,竖起了两只小耳朵。
“欸,又不是我不想啊。” 大妈叹了口气,冲另一个人讲道:“只是这物价实在太高了啊。”
“这哪是猪肉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黄金呢。”
“一样一样。” 另一人也是连连叹气,“估计也只有县老爷的饭桌上才能顿顿出现鸡鸭猪了吧?”
就在不远处,想到了自己家里每天晚上出现的那些鸡鸭猪的小鲛人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不禁思索起来“大柱”白天到底是在做什么活儿才能搞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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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差不多过了酉时,院子里响起了狗吠声,邻居家的狗都出来遛弯了,贺恒才姗姗回家。
只是他一进门,却不见小鲛人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忙活,而是倚在门前等着自己,贺恒当即便愣了一下。
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后,乔然率先开口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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