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单给我,既然开学了就别浪费时间跑去登记了,我通过学校给你注册,过几天把手环给你。”许致礼说。
宁星意从兜里摸出皱巴巴检查单,许致礼看了眉头又是一跳,忍住了没骂他,又道:“你以前成绩很好,底子也不错,上学期为什么下滑那么严重?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问题,还是觉醒了身体不舒服?去过医院没有?”
宁星意手指微顿,很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没有问题,就是不想学了,没劲。”
许致礼打量了宁星意一会,说:“手伸出来。”
宁星意:“现在可不兴体罚了啊。”
许致礼瞪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糖塞到他手上,知道他爱吃糖,这段时间刚觉醒肯定百般不适。
“不舒服就去学校静音室,从现在开始别打架了,好好学习。”许致礼握着他手攥起来,糖块硌宁星意手有点疼,许致礼声音带着叹息。
“不管哨兵还是普通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自己心,别因为附加身份而迷失。”许致礼收回手,重新捡起笔埋头批卷子。
宁星意呆呆看着掌心里五颜六色糖,垂了垂眼。
“还不快滚回去上课,杵这儿干什么?看见你就来气。”
宁星意把糖塞在兜里,走到门口时候听见许致礼说:“如果你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时候,就去做好事,做一切你认为在你找到目标之前不会后悔事,宁星意,别让我失望。”
宁星意停了下脚步,片刻后抬脚走了。
他没有回教室,在操场上找了块空地睡了会觉,他翘课一般是没有人管,老师看到了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不想管,主要管也管不住,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管管好学生提高一下升学率,多拿点儿奖金改善生活,何必跟宁星意头上费劲。
只有许致礼才会对七班这些人呕心沥血,连奖金都不要,非要去带领他们走上正途。
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宁星意从草坪上坐起来,从兜里摸出许致礼给糖,剥开了一颗塞进嘴里。
艹,榴莲味。
宁星意迷茫此刻更加迷茫了,许致礼到底是不是借着刚才那几句话忽悠他吃这个榴莲糖,他重新找了颗稍微低调点苹果味塞进嘴里,化开了缓解榴莲臭味。
下课铃又响了,人群从教室里涌出来,他能听清楚很遥远声音,甚至能从嘈杂环境里,单单剥离出一个人声音。
许致礼说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去学习,他却连这个都做不到,宁潋不喜欢他成绩太好,不光是不喜欢,可以称得上怕。
从昨晚他说觉醒之后,宁潋就躲着他,不肯见他。
虽然早上也帮他做了煎饼果子和豆浆,但却没有写纸条,早上也没有站在小卖部门口冲他叉腰训话,宁星意推车时候跟她说走了,宁潋也没搭腔。
他其实不是不好奇父母身份,也不是不好奇宁潋为什么不让他考军校,只是他只有这一个亲人,相比较将来而言,他更加不想让这个老太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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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意莫名想起陆珩姜,他这样少爷一定很自由,想做什么都好,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时候陆珩姜已经想要去做一个哨兵,尽管现在觉醒成向导,他也一定是最强那个。
他有很广阔天地,不像自己,只能永远困囿在秀水路这条小小地方,陪宁潋到老,接着那个小小杂货铺。
其实他很羡慕谢非,虽然人是傻逼了一点,但至少敢爱敢恨肆意轻狂,毕业之后也能去塔里受训,穿上他梦寐以求军装,他却连想都没有资格想。
他人生,早已经被宁潋定好,连成绩好一些她都会怕。
宁星意双手搭在脑后,躺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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