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伸手接住:“我拿去化验。”
“你的精神力很强,种『药』虽然抑制了你的觉醒,但却没有压制住精神力。”陆行云还记得个病人的理解能力,换了个通俗易懂的方式举了个例子:“它堵住了堤口,却没有疏通洪水,时间一长冲垮堤坝,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宁星意搁在被子上的手攥紧,手背绷出青筋隐隐颤抖。
他一直知道宁潋不想让他做哨兵,但不知道已经痛恨到个地步,要从小给他喂『药』,让他不能觉醒,可有没有想过,样会不会有副作用。
他那么在乎唯一的家人,宁愿不要做哨兵不要学习,就待在秀水路陪,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他能做到吗?非要用种办法。
陆行云看着病床上一脸惨白的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任何人知道自己样的消息都很难接受,何况他才十八岁。
“关于你的身体……”
宁星意口打断陆行云的话:“我能先休息一会吗?”
“行,那你休息一会,有事情就叫我。”陆行云说完准备走,看见还跟个旗杆似的站在床尾的顾晖,咳了声阴阳怪气道:“要不要我让人给顾将军搬个椅子来?我看您站儿挺辛苦的。”
顾晖:“不用。”
两人出了病房,陆珩姜知道宁星意想要消化个讯息需要一段时间也准备走,结果一起身就被他勾住了小指。
“陆珩姜。”宁星意双眸含水,为坐着所以仰起头:“你能不能别走,陪陪我。”
陆珩姜:“不走,去给你拿点东西来吃。”
“我不饿。”
宁星意弯起膝盖坐在病床上,双手环抱将下巴搁在上头,等陆珩姜坐在他身边了闻见了清苦味才觉得有点安心,又觉得不够。
“你能抱抱我吗?”
陆珩姜还没能理解他个邀请的意味,宁星意便垂下说:“有你的精神力我会觉得安心一点,可以吗?”
可以,然可以!
陆珩姜恨不得跟他说,只要你要,你我的精神系统挖出来都可以。
他克制着伸出双臂将人捞在怀里,一只手在少年偏瘦的脊背上轻轻抚『摸』,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又杂又『乱』。
宁星意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清苦味,被精神力包裹觉得安心了一些,静静靠在他怀里想小时候,他拿奖状回来宁潋的排斥。
他要做哨兵时宁潋的恐惧,他觉醒时宁潋连续那么多天不肯理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真的么害怕吗?
怕到不惜一切要毁了他。
他那时候跟陆珩姜关系没有那么好,疼得不行了求他给自己一个安抚,还不敢多要,怕他觉得烦,更怕宁潋不高兴。
他硬生生忍着疼,到底有什么意义吗?
陆珩姜抱着他,另一只手搁在身前,忽然感觉一滴水落下来,下意识低头看到了宁星意睛通红的样子。
哭了?
“宁星意?不哪儿疼?”陆珩姜瞬间想起他从巨兽上跌下来的样子,心脏紧揪在一起脸都要白了。
宁星意一听更委屈了,连陆珩姜都会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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