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把伞!”
陆珩姜站起身,低头看着那小小的土堆,就算是掩埋过它的尸体仍旧那么不起眼,雨珠砸在他的身上脸上密集的睁不开眼,几秒钟他浑身就湿透了,顺着下巴往下淌。
卿姨不知道,那时候他埋葬的不仅仅是那小布丁,是陆珩姜。
从那以后他就没对任何东表示过喜欢,一开始是不敢,后来便是真的不喜欢,仿佛在陆蔚然的教育下,他真的成为了一没有欲望的,无坚不摧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宁星意。
明明那么强大却又那么脆弱的男生,像小布丁,像他幻想中的金虎,尘封的记忆重新回笼,被掌控的觉令他厌恶又胆寒。
陆蔚然什么事都做得出,如他不放手,宁星意就是下一小布丁,是不是他又要亲手埋葬自己的喜欢?
那时候他护不住小布丁,时隔十几年,他就算什么都不要了得护住宁星意,他还有自己爸妈的冤要平反,还有一做将军的梦近在眼前。
自己……
算了。
陆珩姜陆行云拨了电,对面不知道在干什么连珠炮似的骂人,脏和反讽齐飞根本不人下嘴的空儿,他等了好一会准备挂电待会说。
“……先接电。”
“接电,接屁的电,你他妈这身子跟你妈的破布一样每次都要我缝,我是你妈的保姆还是缝纫工?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我就得任劳任怨你支使,混账玩意你怎么不死外头,死了我不用遭这罪,狗东你下次要死就死远点儿,我就是……”
“你外甥的电。”
陆行云登时住口,看了下手机:“哎艹真有电,那咳咳什么事儿啊珩姜?我这儿忙呢。”
“忙着骂人?”
“哪儿能呢,这是医嘱。”
顾晖头皮麻了麻,狗屁医嘱,他都被骂了两多小时了,词儿都不带重复的,累了就喝口水骂,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骂,比麻『药』还好使。
陆珩姜没兴趣听这另类医嘱,靠在墙边往小卖部看了眼:“宁星意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断安抚了?只向导素。”
陆行云骂人骂久了有点缺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不他安抚了?你俩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没事,就问问。”
陆行云昨刚拿了宁星意的检查报告,还没来得及打电他一半死不活的玩意儿就倒在他家门口,把他当成捡尸的了,他忙活了大半才把人稍微缝好,还没喘口气。
“想跟你说的。”陆行云回头翻了半找到宁星意的报告翻开,食指点着一路滑下去找到数值那里念道:“按道理是可以稍微断了,但可能不会很舒服,你知道的经过了向导的安抚,就当于吃过肉你让他回去吃草是没人乐意。”
“那就好。”
陆行云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发觉他情绪的不对劲忽然想起一人名来:“是不是你妈妈不答应?她骂你了?”
陆珩姜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不放心地交代陆行云:“您多照看他一点,不要让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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