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就有各家官伎馆的前身了!郭可祯是什么人物,一个侍御史,不说还没当上转运使,就算当上了,柳湘兰也不怕他!
女乐的裙摆荡漾开,不只是能跳舞,还能搅动人心!当红的女乐,位格低一些的官员还得客客气气、有意讨好,为的是什么?不过是这些女乐认识更多有权力的人...普通官员都没有的机会和人脉,这些穿着舞裙的女子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柳湘兰担心的还是红妃,当即怨道:“那小冤家!她又是何苦来哉!遇事不要那样刚强,只管跑回来与馆中分说,难道不成?非得如此...也不知她是将自己看的太重,还是将自己看的太轻了!”
说她将自己看得重,却是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若真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她是真能豁出命去的!看着红妃长大的柳湘兰知道,她做的出来。
而若是说她将自己看的轻,她分明是在‘保护’自己,用豁出命去的方式——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撷芳园的师红妃,天下女子没几个比她更难搞的了。换个说法,也就是没几个比她更珍贵的了。
孙惜惜听到柳湘兰的话怔了怔,她听的出来,都知好像是很生红妃的气,实则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更多一些。她其实不是真的觉得红妃得罪人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觉得红妃没有用‘更聪明’的方法保护自己,是个‘傻孩子’,而不是‘坏孩子’。
另外,就是担心了,这个时候的柳湘兰是真的担心。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往外走,吩咐在外候着的阉奴:“去问你钱姨,红妃的轿子回来了么!”
阉奴一溜烟儿跑走了,柳湘兰则是去了雏凤阁,确定红妃没有回雏凤阁小院儿。
等到阉奴回说没见着红妃的轿子,更没见到人,柳湘兰真就急了。去了师小怜的院子,这会儿师小怜出去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红妃了!
“不好!”这样说着,柳湘兰往外走,拉了正忙着的钱总管,把事情如此这般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只怕那妮子一时糊涂...真个出了事!”
钱总管和红妃接触没有柳湘兰多,但这个时候她反而能更加客观理智一些:“何至于!红妃性情刚烈、宁折不弯是真,坚毅忍耐也是真...她那样威风,当场就回报了人,还能想不通,犯了傻?”
“担心那个,还不如担心她在外乱跑,遇到什么事儿!”
正说着,忽然有个下仆跑了进来,道:“回来了、回来了!”
下仆指了指外面,一顶小轿子,没有女乐的轿子那样鲜艳花俏,就停在撷芳园侧门处。这个门不是客人会经过的楼子前的门脸,而是官伎馆里的人常走的。
柳湘兰走了出来,见轿子旁站着一个少年郎,正隔着小轿子的帘子说着什么。见人来了,就不说了,柳湘兰这才从打起的轿帘看到红妃!
红妃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都披散着,但仔细看看并没有真的出什么事。此时柳湘兰见到她,仿佛是珍宝失而复得,又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忙忙让轿子抬里边一些,连往日轿子不许进出的规矩都忘了。
等到轿子进了里边,这才接出了红妃,一下两下,狠狠拍在了红妃的背上:“你这妮子,瞧着倒是长了一副聪明脸孔,怎么心里这么痴、这样傻!你说、你说啊!今次这样事,不知道回来告状?非要去撞那又臭又硬的戆头?”
“罢罢罢,你这样的娘子天生就不该落在咱们这儿,回头你离了这门,倒是彼此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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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妃任柳湘兰‘又打又骂’,等到柳湘兰情绪好些了,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少年人。有些疑惑地看过去:“这位是...是红妃你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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