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啊。”李尚书府的大管家是个满脸和气的人,他向来会做人。不管今后用不用得到这个人情,与人交好总归不会错。
小厮听他这样说,心里一面敬佩他的仔细与用心,感慨果然是做到大管家的人。另一面也觉得这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譬如他这样粗心懒散的,就是知道这样做有好处,也不能照此行事。
毕竟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要有效果,那就得持之以恒!
另一边,红妃来到了‘陶然亭’。陶然亭是李府后院一座亭阁,说是‘亭’,却不是简单的八角亭子了事。地方宽阔,联通着廊庑不说,四面也不是透风的。四面有的是能开关的槅扇,黑漆的方眼格子,银条纱钉着,此时大敞四开,可以看见四面景色。
红妃来的时候,李尚书和赵循相对坐着,髹漆花褪小方桌另外两面也坐了两人。都是红妃曾经在各种场合见过,但并不相熟的。
另外,陶然亭对面卷棚下,安着一班乐工,三两个杂剧艺人,正咿咿呀呀唱着什么。隔着雨帘,这戏剧唱腔也变得格外渺然起来了。
红妃进到陶然亭中,李尚书就笑了,让人在他旁边加了一张彩画陶瓷鼓凳,请红妃坐下:“师娘子如今可不好请啊!如今你门前的台阶也高得很了,不像过去那样容易定下了。”
若是过去,他这里点红妃的名,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也不是没法点,但李尚书不是那种红妃来一趟,说两句话就告辞,这样能满足的。红妃若来,他必得留红妃整个下午。
这样可不好排日程!
“门前台阶再高,也高不过尚书家的门槛啊。”红妃应了一句。
说实在的,这样的应答在女乐中算不得高明。但李尚书听的高兴,盖因大家都知道红妃并非是善于应对的女乐,她能配合打这种‘官腔’,让场面好看,已经说明她很重视你了。人就是这样,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有不同的效果。
红妃这样,李尚书感受到她的‘配合’,不说受宠若惊罢,也多少觉得‘虚荣心’得到满足。
红妃坐下之前给围坐的四人分别斟酒,斟酒完毕才坐下。
赵循笑着饮了一杯酒,顺手从自己身后的小厮手上拿过了戏本子:“方才我等都点了戏,你也点一出罢。”
红妃也不推辞,拿着戏本子翻了几页:“《相约》有人点吗?没有就这出吧...梅雨时节,这出戏也应景。”
《相约》是一大套故事里的一出,说的事也很简单,是正在恋爱的男女主角相约,男主角却因为各种原因失约了。女主角在家对男主角失约的事做了种种猜想,各种脑洞都有,有些在单身狗看来简直可笑。
像极了恋爱中的女人.jpg
因为故事发生的季节就是梅雨季,所以红妃说应景。
听红妃点这出《相约》,一位客人忽然笑了,道:“‘道是清溪临去,道是雨帘临去。潺潺与绵绵,好住正于溪后。 是以,是以,雨落君失来路’...前几日师娘子作这阕《如梦令》,倒是与《相约》正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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