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小夫人……”
顾栾呵呵道:“我要是能看懂大坝图纸,也不会轮到你。没人能修的话,难道等着它自己冲垮吗。”
王巡抚被他自我牺牲精神感动的眼泪流到一半儿又憋了回去:“你!”
气归气,顾栾身上很有顾连成年轻时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听他指挥。
顾栾站起来送客,“还有一件事儿。那回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令弟喝醉了手不老实,往我身上乱摸……”
“行了行了顾小夫人!我回去骂他,给您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
王巡抚被戳中糗事,边起身道别,边脸红脖子粗地说。
“不必。京里人好不容易忘了这事儿,我可不想再叫他们想起来。您二位自己记着就成。”
***
终于安静下来。
短短一天,他已经第二次踏进墨家宅院,请他帮忙寻找姚星潼和韩子赋的踪迹。
落凤馆不收等闲之辈。墨无砚手底下的人在暗处,比他借官兵大张旗鼓地寻人要来的方便省事儿。
顾栾疲惫地瘫倒在床上。
现在是丑时一刻。窗外雨声淅沥,他偏头看着孤零零的枕头。枕面一片平整,没有睡过的痕迹。
如果没有意外,姚星潼现在应该趴在他怀里,睡的昏天黑地。
他现在像一个在荒野中迷失方向的人。
找不到他的绿洲在哪儿,只能凭直觉随便选择一个方向,硬着头皮往下走。
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未知。
可是他不能停,必须得做点什么。
42. ④②陆许明 恶意,尖锐,伤敌一千自……
“顾郡守?哪个顾郡守?就是那个顾郡守?”狼皮男愣住了。
什么哪个那个, 姚星潼硬着头皮,再接再厉:“当今京兆尹!前大将军!本姑娘是他的独女!你们敢动我一个手指头,马上把山头给你踏平!”
相公, 对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
反正都是一家人, 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管他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能唬一时是一时。
狼皮男问小喽啰:“前将军?那个带人冲苏府的?”
小喽啰连连点头:“对,后来带兵北上了, 再后来在京城做郡守了。”
狼皮男狐疑地看了眼姚星潼, “不像啊……这跟她爹的气质,完全不像啊……”
他绕着姚星潼走了一圈, 上上下下地端详她。姚星潼紧张的汗毛又开始做拉伸运动,却还得昂起高贵的头颅, 摆出“我是千金我最大”的姿态。
小喽啰又道:“听说郡守家真的只养了一个女儿。那边儿也说这次顾小夫人跟来了。”
“就一个女儿,不得当金子在手里捧着, 怎么可能舍得放出来跟一个官员来踩泥, 闲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是吧。”
“因为我跟我夫君是一体的,他到哪儿, 我自然要跟到哪儿。他去勘测地形, 我自然也要去。”姚星潼继续嘴硬。
拜托拜托, 快点信我就是顾栾, 然后放我出去吧!大哥您不是一向不太聪明吗, 为什么这次要这么谨慎啊!
她在心里双手合十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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