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幸好没有。要是某天她回家,看到顾栾娇滴滴地喊“空虚”“寂寞”“好冷”, 场面想想就惊悚至极, 能让人活活吓掉一身鸡皮疙瘩。
“相公!”
看她真急了, 顾栾嘿嘿笑:“好好好我不说了。”
不过显然韩子赋已经误会了什么。
他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顾氏夫妻打情骂俏, 恨不能马上逃离这操蛋的人世间。
他才被迫接受姚星潼是女人的事实, 现实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以泼辣美人名冠京城的顾千金是男的,于他还好,就是不知道如果叫那些追求过顾栾的公子们知道了,他们会作何感想。
恐怕想吃屎的心都有了。
这么想着, 他竟然生出悲天悯人的情怀,觉得自己还不算最惨的那个。
韩子赋给了姚星潼一个哀怨的眼神,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为了表达自己的反抗之情,他伸手堵住了耳朵。
姚星潼绕回正题:“不过相公,我跟韩大人被抓走了,按理说应该是王巡抚主事才对。你现在跟我们一起,那王巡抚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他了。”
“从墨老爷那里借的人吗?”
“对。他手底下会功夫的人,挺多的。”
“既然墨老爷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公爹不愿意你与他来往啊。上次你讲到一半,太困了就先睡了,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姚星潼抱着顾栾的一条胳膊,仰头看他,眼睛亮闪闪,像是装了一汪星海。
最近她特别喜欢这个姿势,觉得很有安全感。
顾栾条件反射看了眼正在角落捂着耳朵非礼勿听的韩子赋,到底还是觉得此语最好不与外人道,只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怕我跟着他干坏事儿。”
他什么意思,姚星潼一听就明白。她本来想着,跟韩子赋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也双双被他知晓了秘密,兴许多说两句也无妨。但转念一想,这终究是顾栾的家事,他愿意说,韩子赋还不愿意听呢。
只要知道王巡抚还在,有人照看着大坝和百姓,韩子赋的心就能放下。
他们被抓来的那天,狼皮男收到了手下画的大坝图纸。那手下会很绝的功夫,叫开鬼眼,无论多么精细复杂的场面或图像,只要让他看过,就能百分之百还原出来,好像有鬼附身,在帮他回忆当时场景似的。
看到那一厚叠图纸时,两人心里俱是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完了,这下要彻底完蛋。
谁知顾栾后来告诉他们,关键图纸一张也没被他们瞧了去,因为他一直都把图纸贴身带在身上。
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托住腮,一脸惆怅:“这地方肯定是极不好寻的,咱们也出不去……”
顾栾却是胸有成竹,丝毫不慌:“不用担心,我留了记号,只要墨无砚那边发现了,寻过来只是早晚的事儿。”
自从他猜测会有人暗中抓他时,他就一边顶风作案,一边时刻留心周围的异动。
他给公仪明写了求助信,先交给墨无砚,让他随时准备着秘送出去。
果然,没多久,他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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