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您没事儿吧?”
顾连成被他这一声喊的回过神,看顾栾的眼神仿佛洪水猛兽。
顾栾心底一凉。
应该不至于一点也不能接受吧,难不成顾连成没他想的这么开明?
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顾连成哆哆嗦嗦开口,“你,你居然成了断袖?”
此言一出,顾栾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是他的锅。
方才想说的话太多,又难免紧张,说着说着,竟把姚星潼女扮男装的事儿给漏了。
他讪笑着,搓搓手,“爹,忘了跟您说了,星潼她,其实是女儿身。”
***
皇帝陈元基正在批奏折。
有太监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出来,说皇上让他们进去。
姚星潼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催眠。韩子赋是满汉全席,她只是一颗小白菜,藏在盘子下面,皇帝一定看不到她的。
陈元基已经把桌面收拾整齐,端坐着,脸上挂一点点笑。
他四十出头的年纪,鬓角生了许多白发,兴许是日夜操劳,又有疑心病所致。长相算是周正,眉宇间不显戾气,耳垂奇大——姚星潼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耳垂。
本以为能害的顾连成断腿的人会有多么凶神恶煞,见过才知道,也不过是两个眼一张嘴,时间倒退二十年说不定还能在京城美男子排行榜上占个位置。
姚星潼松了半口气。
平心而论,陈元基不是昏君,也算不上暴君。他不随意发动战争,与周遭小国关系称得上友好,登基以来从未实行过苛税,每年科举选出的人才也都像模像样,更没有干过为色失魂不早朝的事儿。
但他爱疑神疑鬼,尤其喜欢卸磨杀驴。
顾连成断腿的具体原因姚星潼至今不清楚,不过她隐隐约约能猜到,顾连成多半是陈元基第一批过完河拆了的桥。
她随韩子赋行过礼,自动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伪装成一颗不会说话的小白菜。
陈元基果然先抓着韩子赋问了。
他问了许多细节,重点放在他们如何发现山匪,又如何逃脱上。虽然王巡抚早已提前回京述职,不过他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也没有参与救援,很多地方说不清楚。想要详细的陈述,还是要问当事人。
韩子赋一五一十答了。他故意掠过了墨无砚的参与,只说是公仪明的人出力最大。
陈元基没有多疑。可话语间还是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们几句,尤其暗指了顾栾,看来还是把他们擅自做主的行为联想到了藐视皇权。
但圣旨已下,他再不满也不能撤回。当时南岭人心惶惶,需得要好消息来稳固民心,他不能在那个时候下令惩戒功臣,不得已才作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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