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又要劝说几句,又听连二太太道:“我也是预备把怀衍怀炘两个带回去的,我去拜访了张先生,他是如何也不肯进京去的,你二哥那里也是想叫我带了回去,叫他们去应天书院考一考,考进去了便好,考不进去就在东京另外请了先生来教。他两个在这里叨扰了你这么几年,倒叫我们享了清闲,真是惭愧得很。”
连氏忙道:“哪里是叨扰,怀衍学问好,家中几个郎君也常向他请教的。”
“我看还是你们家几个孩子听话。”连二太太想了想杜家这些孩子的举止作态,赞道:“先前我跟你二哥说干脆叫他两个在你家鹿鸣院读书,父亲却说杜家的教法跟连家的教法不一样,叫他两个来鹿鸣院读书反而损了心志。”
连大太太也点头,“只是父亲这话我是实在不懂的。”
连氏也笑:“他老人家说的话总是不会错的。”突然又道:“嫂嫂且等我片刻,我这里有一封给爹的信,劳烦你们替我转交给他老人家。”
说着就去内室取了封信出来,连大太太笑着接了,也不曾多问,连氏却解释道:“是老夫人娘家侄儿沈博士的事,沈太太几回求到这里叫我帮忙我都不敢应,谁知道她家姑娘跟沅儿相投,哄了沅儿收了她一副金头面。”
说着连氏不由苦笑,“她昨日来我这里说话,言语间才透露出来那金头面是安平郡王府出来的,我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竟然叫她钻了这个空子。”
连二太太惊讶道:“他家怎么跟安平郡王府搭上了关系?如今皇室宗亲里,唯独安平郡王最受官家厌弃,要是叫官家晓得……”
连氏又道:“所以我才写了信叫爹允了这沈博士的升任,万不敢叫杜家这里知道沅儿嫁妆里有个这样的东西,我看那沈太太是颇有几分疯魔阴毒的,我昨日叫她立了字据凭证,让她收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那副头面的价钱,往后叫她再不提这事。”
连大太太连二太太都愿意卖她这个好,只因连学林实在疼爱这个独女,这信写了去连学林万万没有不应的,倒不如叫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连二太太将信收入怀中,口中奇道:“难怪我见今早她母子三人匆忙离开,你只遣了几个婆子去送,原是他们做了亏心事。”
连大太太也道:“好在先前不曾跟她结交,这般阴毒险恶的法子都敢用。”连氏也叹怎么不是,三人又各自说了些话才散了。
阿鱼今日用过午饭送走了文姨娘才去鹿鸣院中,手上牵了李霄,一路考校他学问,“‘剑号巨阙,珠称夜光’下一句是什么?”
李霄便仰头脆生生地答:“果珍李柰,菜重芥姜。”两人便这么问答着走到了鹿鸣院,到了鹿鸣院叫丫鬟送他去临怀堂,自己先去藏书阁找灵雨叫她带回归云轩的书,到了门口见了连怀衍的书童垂文,雁影问道:“垂文小哥,阁中可是连四郎君?”
垂文恭敬道:“正是,五姑娘稍等,容垂文去叫了郎君出来。”
阿鱼阻止他,“不必,我之后再来也是一样的。”说完带了雁影去探雅堂。
过了半个时辰连怀衍才从藏书阁出来,问道:“方才可是有人来过了?”
垂文接过他手上的书,“五姑娘来过了,奴婢本要进去叫郎君出来的,五姑娘又说不必了,说她之后再来。”
连怀衍便只点点头,往松鹤堂去了。
老太爷得知他要回东京了还特意去藏书阁找了存留有多册的书,想借了带去东京看,心中大慰,自然应允,待送走他后跟老夫人说:“我看他全然不似连家人,你看连学林跟他父亲,皆油滑世道,为官倒是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就是品行上总叫我不喜,年轻时惯爱狎妓,如今这连学林年老了还要买几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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