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想。
严辞镜也猜到了:“这些人,都是士兵。”
严辞镜的手已经松了,语方知随手一掷,火把便插在了地面上,他在严辞镜身边坐了下来:“当日在芙蓉渠,你可知,你领命杀死的是什么人?”
严辞镜摇头。
语方知笑了一下:“他原名叫吴添筹,本来也应该随这一百零九个士兵葬在这里,可他人机灵,当年预感到了自己将被灭口,所以及时逃出了晔城,可他又笨,明明已经逃出去了,偏偏要为了那点经商的钱,铤而走险重回这晔城。”
严辞镜问:“为何这一百一十个士兵要被灭口?”
语方知似笑非笑地盯着严辞镜:“如果吴添筹没被你杀死,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吴添筹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但他还是死了,至于为什么他非死不可,你可以去问问你的黑鹰大人。”
严辞镜眼中晦暗不明,早就猜到当晚半路杀出来的人是语方知,但没想到语方知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这些事。
语方知见严辞镜抬头看他,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探究,站起身,居高临下:“所以严大人想要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还是另寻出路吧。”
语方知言尽于此,这也是看在严辞镜拼死打开机关,绝境中寻出一条活路的份上。
严辞镜默了默,再说话时,眼中的坚毅已经难以撼动:“多谢告知,可严某......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就算你最后的下场也跟这一百一十个士兵一样,被灭口,被抛尸,被硕鼠啃噬,也不后悔?”
严辞镜摇摇头。
语方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问,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如今站在这里,也是早就没有了回头路,更不敢说后悔,自己都尚且如此,又哪里还有闲暇顾得上旁人?
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罢了。
“我们走吧。”严辞镜休息够了,起身抄走地上的火把,率先往另一侧不知通向何处的地洞走去。
走到一半,没听见动静,又回头,朝语方知挥舞火把:“不跟上来?”
语方知笑,连跨几步跟了上去。
“前方又有那鬼东西怎么办?”
“你不是挺能打吗?”
“合着我给你当打手,你一点力都不出?”
“我给你吆喝。”
“......”
两人走了许久,渐渐地察觉出不对来。
语方知盯着地方的脚印道:“怎么跟我们来时的路一样?”
严辞镜道:“是,来时是个上坡,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现在是个下坡,我们往回走了。”
语方知看着黑咕隆咚的前方,发愁:“不会真的又要碰到那些鬼东西了吧?”
“不会。”
严辞镜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突兀响起的掘地声,下意识捏紧了火把,语方知也听见了,这声音比之前的听起来更为持久,而且是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的,语方知把袖中的刀捏在手里。
严辞镜叹了口气:“交代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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