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知道魏成这一去会是什么结果,我不傻,当时我身份低微,知道太多会有性命之忧,所以领了出远门的差事,那一夜,我什么都没看到。”
语方知:“我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大白于天下。”
郑朗嗤笑:“我疯了?今日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要断我香火,我要是背叛魏相,他的手段我一清二楚,只怕我九族都没活路。”
“何况,我说了又如何?又有谁信?”
郑朗的话难辨真假,唯有这两句让人信服,魏成颠倒黑白的本事大,语方知也不是吃素的,留着郑朗的证词,等着以后来日方长。
语方知松开严辞镜,朝狱中扔了袋东西:“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写吧,如果不想你另一只手也断了。”
郑朗别无他法,只能照做。这一番闹腾,其他狱卒像是死了似的不现身,可见面前这凶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郑朗最识时务,哈气暖笔,低头写了起来。
落笔还没写成一个字,郑朗抬头问他:“你到底是谁?”
语方知凑近了,朝郑朗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没出声,轻飘飘吐出一个“孟”。
郑朗震惊大喊:“你是——啊!”
语方知反应极快,后退两步护住严辞镜,大喊:“谁!”
通道中烛火飞快闪动一瞬,一抹黑影在尽头消失,狱中只剩语方知的回音。
两人再转头过来,郑朗已经气绝身亡,血水从吼间短箭刺穿的破口处流出。
语方知带着严辞镜掉头:“快走。”
严辞镜:“是魏成的人。”
语方知:“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
两人前脚离开郑朗的牢房,后脚狱卒便冲了进来,指着横死的郑朗高声喊人。
语方知把严辞镜送回监狱,斗篷散开,严辞镜腕上的枷锁根本没解。
原来是两人做戏,哄得郑朗晕头转向。
“郑朗已死,大人不必担心接下来的事。”语方知扶严辞镜躺下,这一夜的折腾耗费心神。
严辞镜点点头,道:“郑朗死了,傅大人那不好交代。”
“天塌了有我顶着,你睡你的。”语方知离开牢房,上了锁链,伪造严辞镜并未出狱的假象。
钥匙要还给傅淳,免不了一通问。
好在傅淳在狱外也没闲着,狱中的情况他一清二楚。
“杀人凶手混在当值的狱卒中,我没看出来,直到他突然飞身上了屋檐,我才知道出事了。”
语方知道:“没能得到郑朗亲手写下的供词,可惜。”
傅淳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做了就有痕迹,当年参与进来的人又不止他郑朗,无碍。”又嘱咐,“郑朗之死瞒不了,刑部和御史台的人随后就到,你速速离开。”
“是。”
“慢着,”傅淳又留人,“等事情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