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在房门外心焦如焚,不知道诊治情况如何,小清来了隔着门打探情况,都被他心烦地赶走,在他终于数到天上飞过的第九只鸟的时候,听见了房中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唐霜的惊叫。
语方知推门进去,看见严辞镜和药箱都摔在地上,唐霜正吃力地扶。
“我来。”语方知将他打横抱起,无论严辞镜怎么挣扎都没有放手。
“你骗我!”严辞镜紧紧抓着语方知的衣服前襟。
语方知看了唐霜一眼,唐霜解释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也很震惊,不知道少东家为什么要瞒着知府大人,不让他知道城中的情况。
“放开我,我要离开,我不想待在这里等死。”严辞镜推语方知,但是他没有力气,根本推不动。
语方知把他按在怀里:“你不会死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严辞镜气喘吁吁,眼中水雾迷蒙:“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些散不去的白烟根本就不是熏艾熏出来的,是焚烧尸体的烟,城中一直有人死,情况糟得不能再糟,你为什么要骗我?”
“江陵早就危在旦夕,”严辞镜哽咽道,“城中发现的病例越来越多,所有官兵都出动了,尸体运都运不完,物资短缺,粮食跟不上,喝水都成问题,更别提煎药了……”
“严辞镜你听我说,”语方知搂着严辞镜,“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疫病不会轻易传播,但总会有一个控制不了的爆发期,城中发现的病患已经越来越少了,你不信我,还不信唐大夫吗?”
语方知说的也对,唐霜点点头:“是,我随其他大夫一起看过之前的记载,疫病每次发作必会有一段爆发期,只要控制得当,情况不会继续恶化的。”
“大人开的官仓是关键,还能顶上一阵,至于干净的水源,用过滤法就能解决。”
严辞镜总算冷静下来,问:“那疫病,如何治得?”
室内有片刻的安静,严辞镜知道她的答案了,痛苦地阖上眼睛,双手捂着脸,手指微微颤抖,他闷闷地问:“城中的疫病,唐大夫有何应对之策?”
唐霜微微发怔,竟然不是在担忧自己的死期吗?不细想太多,她如实答:“目前防治为主,部分症状较轻的病患可以痊愈。”
她很少劝人,一时心软,劝道:“严大人病中最好不要操劳太过。”
严辞镜拽了拽语方知的衣袖:“你、你可有消息?京中来的赈灾大臣,到什么地方了?”
唐霜悄悄摇了摇头,出去了,留语方知安抚着严辞镜躺下。
“很快,到了我会来告诉你,别担心,先躺下休息。”
随后,语方知也关门出来了,唐霜正在院中等他,面色凝重,语方知走过去,阴沉着脸。
“唐大夫,我见严大人不似城中的病患,并没有常见的急症,意识也清醒,而且你也说有痊愈的病人……”
“少东家,”唐霜知他是救人心切,但也不得不打断他,“一旦染病,发热、骨痛、呕血必会依次出现,最后出现的黑斑是必死之兆,原则上,只要身上还没出现黑斑,那便有可能痊愈。”
语方知高悬的心放下一半:“严大人只出现了发热之症,那便是能救。”
唐霜很少见少东家为另一个人这么焦急,她不想浇灭他的希望,但不得不说:“严大人伤处在手臂,伤他的人已经病入膏肓,说是浑身剧毒都不为过……”
唐霜不想再看少东家失望的神情,偏过脸:“至于你说的只有发热之症……只要确认染病,那么骨痛和呕血是必然。”
语方知还是不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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