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抱着严辞镜的腰,哭喊着,要劫匪放过他们。
劫匪见状,笑得更猖狂了:“交代遗言吗?好啊,今日我就发发慈悲,让你们说完遗言再上路!”
严辞镜不理他,握了握杜松的手:“我一定会没事的,别怕。”
杜松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拉住严辞镜的袖子:“大人……你在说什么?”
严辞镜给了他一个安慰地笑:“阿松,阿砚还在等你一起过中秋。”
接着,他在杜松茫然无措的同时,用尽全力一推,将杜松推下了马车。
“大人——”
劫匪惊讶于他的举动,猛地拽起他的衣领,弯刀割进严辞镜的颈肉中:“想跑?”
“你不能杀我!”严辞镜大喊,“后面有追兵!你要是杀了我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劫匪往后一看,气得啐了一口,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
他有想起那小厮摔下马前,撕心裂肺喊的一声“大人”,觉得这书生模样的人说得有道理,没准他真是什么芝麻小官,抓在手里还能当做筹码,那就暂时饶他一命。
“你去驾马!快!”
劫匪严辞镜丢到车板上:“老子让你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走!”
“你敢耍花样!老子立马剁了你!”
严辞镜手抖得抓不住缰绳,还被踹了好几脚,差点贴着马屁股滚下去。
劫匪一直在往后看,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对方的马显然比累赘的马车快得多,他急得要跳脚,好在已经远远看见了进出墉山的口子。
天太黑了,何潜根本看不清方位,手中的箭镞无处施展,只能跟着前方马蹄声一直往前跑。
到了地方,劫匪猛地从严辞镜手中抢过缰绳一拉,马失去平衡,整辆马车侧翻进浅沟里。
严辞镜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被劫匪提着衣领拎起来。
“嗤——”
一簇簇火把亮起来,让此刻的剑拔弩张无所遁形。
劫匪看着眼前无数闪着光的剑羽,把人挡在自己身前,同时拿刀抵着前人的脖子,威胁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宰了他!”
何潜抽出长刀:“你想怎么样?”
劫匪惊慌地看着他的举动,把刀往俘虏颈上压,血液已经聚股流下。
何潜大喊:“都不许动!”
劫匪发现这俘虏很好用,嘿嘿笑着:“把刀啊弓啊的,都给老子放下!后退!退得远远的。”
有的官兵觉得屈辱,迟迟不动,被何潜厉声呵斥:“都照做!”
劫匪也在拉着严辞镜后退,一寸寸退进越来越高的草丛中。
“追!”何潜一声令下,官兵全都冲了出去。
副将道:“山中已经部署了小队,接下来就看岳兄的了。”
何潜咬牙切齿:“岳钧山更不敢伤严大人!这恶徒真是找了天大的挡箭牌!”
何潜想的没错,山中埋伏的官兵就算发现发现了劫匪的踪迹,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因为他劫持了严辞镜。
山中到处响着用以通报的信号弹,每响一下,劫匪的心就跟着跳一下:“娘的!怎么那么多官兵!”
也正是因为此起彼伏的信号弹,给了劫匪巨大的压迫,让他一路上都不敢真的伤害严辞镜,以至于严辞镜走不动了,他还要扛着严辞镜走。
严辞镜被劫匪扛在肩上,眼底一阵一阵地眩晕,他一直捂着脖子上的刀口,控制着力道,不让血液那么快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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