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爷。”
“说了叫我小于!”于闵坐在床边,举着手臂,让严辞镜给他缝袖子。
“……小于,你在山上待了多久了?”严辞镜哪里懂什么缝缝补补,找个机会套近乎罢了。
于闵聪明得很,扭头看他:“惊平哥,你很想下去吗?”
严辞镜手中的针一停,反问:“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于闵小声嘟囔:“我爹说山下到处是洪水猛兽,去不得的,何况我已经是土匪了,天大地大,哪哪都容不下我了。”
严辞镜道:“不会,我知你良善,并未伤过人,俘虏都承过你的恩!你不是土匪!”
于闵眼睛亮了亮,但很快便暗下去:“可他们都死了,我救不了他们。”又问,“惊平哥,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日志里写的,严辞镜道:“我观你面相端正,见你待人温和,浑身气度不凡,又不沾一丝匪气,平日里一定做了很多善事。”
于闵拉住严辞镜的胳膊:“你是说我跟他们不一样?”
“是,”严辞镜由衷地说,“山下一定有你的立足之地。”
于闵期待地问:“那我不会被当做土匪抓起来杀掉么?”
“不会。”
“真的?”
“我保证!”
于闵惊讶:“惊平哥?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江陵知府,严辞镜道:“你唤我一声哥,又救下我,我不会过河拆桥。”
于闵犹豫:“可……可我还想再留一些时日……”
“不行!”
严辞镜下意识拒绝,不由分说的模样吓怕了于闵,于闵的袖子上还连着针线,就默默站起身挪出去了。
严辞镜懊悔不已,但他实在是心焦如焚。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他要于闵助他下山,那势必要两人一起走,否则一旦东窗事发,于闵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眼见着紧闭的门窗上,漏进来的光束越来越斜,严辞镜按在日志上的手也一再收紧。
他看着日志页脚的卷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日志上的秘密带出去。
于闵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孩。
女孩名叫柳丝,名如其人,是个瘦条条的文弱女子,跟于闵差不多大,是老二的女儿,严辞镜不信劫匪老二能有这么乖巧的女儿,于闵只好说是随了她那不知名的娘。
“柳丝,惊平哥会写字!”于闵拉着两人坐下来,“我让他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严辞镜看着于闵忸怩的模样,终于懂了他不愿下山的理由。
匪窝里怎么可能有纸笔,于闵急得团团转,严辞镜按住他:“我沾水划在桌上给你们看也是一样的。”
“好!”
柳丝也说好,两个孩子挤着脑袋凑到一起,都快凑到严辞镜手指上去了。
“柳丝,你看惊平哥写的这个柳,飘飘的,很长,很像你的辫子!”
“这个丝也好看!像大堂里飘的两条烟,就是底下四个点……你还藏了两只脚吗?”
柳丝捂着脸笑,小声地对严辞镜说:“能再写一个于闵吗?”
原来是两情相悦,严辞镜看着柳丝眼中不加掩饰的情丝,心里失望,于闵大概不会带他下山了。
“惊平哥?”于闵指着被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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