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掩面,想藏住怅然之色,可袖子拿下时,把眼中失落的泪也带了下来。
严辞镜回了房,绕至屏风后,用冷水洗脸。
水面激荡,显出他被语方知压在床上亲吻的画面,他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撞翻了屏风,没有遮挡物,他又看见了床。
床上语方知捏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很想他。
怎么想?娶了新妇在喜床上想吗?
严辞镜跑出门,撞开堵在府衙门前看热闹的衙役,却叫街上迎亲的一片赤红灼了眼。
“语方知你混蛋。”
严辞镜跑了出去,撞进人群中,又被挤出来。
街道是语家修的吗?凭什么不让人走?严辞镜拼尽了力气挤到了最前头,摔在了新郎骑的马下。
“严大人?”
有人来拉他:“严大人,您没事吧?您让一让,别误了吉时!”
严辞镜挥开他,耳边被喜乐轰得几乎要聋,他站起来,瞪着马上的红衣新郎。
“……你是谁?”
马上不是语方知,严辞镜愣住了。
“严大人……要抢亲?”
“严大人喜欢秋家姑娘?”
“严大人跟新郎有仇?”
严辞镜面色铁青:“没站稳,摔了,请继续。”
百姓鼓掌大笑,严辞镜却落荒而逃,不,应该是怒气冲天,逆着迎亲队,冲去了语家。
“红灯笼呢?”严辞镜指着空空如也的门框问,守门的下人都没见过头发竖起来的严大人,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严辞镜气极:“语方知呢?”
下人弱弱指着:“里面……”
严辞镜完全没有私闯民宅的觉悟,小清被他一路抓着,进了语方知的院子。
“少爷……严大人找你。”
语方知正在檐下逗鹰,闻言回头看了严辞镜一眼:“严大人怎么来了?”
“你骗我?”严辞镜也不管小清走没走了,生气质问。
语方知挥挥手,让小清出去,把院门也带上,又转身继续逗鹰:“我骗严大人什么了?”
那模样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一个置身事外,严辞镜跑出的一身热气,被语方知不冷不热的态度驱散,他生出退缩之心,暗自懊悔刚才不甚稳重的质问。
没听见声,语方知笑道:“秋家小姐大喜的日子,严大人不去凑热闹,来我这干什么?”
严大人严大人,生分得要命。
严辞镜兀的垂眸,他再迟钝,也终于明了连日的心口不宁是为了什么。
医馆也去了,大夫也看了,偏偏无药可救。
严辞镜锥心地难受,全赖眼前这混球。
“严大人没话说就走吧。”
有个人杵在这,语方知逗鹰也不尽兴,转身回房,实则是他看不了严辞镜满眼的失落和委屈。
严辞镜很窘迫,更不甘。
那扇门一关,似乎要把仅有的联系都夹断,严辞镜咬牙撞开了门,却没想到会撞进语方知的怀里,还被他压在了门上。
“抬头。”
叫严辞镜抬头,他却连眼睛都闭上了,语方知没让他失望,低头同他贴在一起。
严辞镜环住了他,再搂紧,心也揪着,亲吻吻不走他那么多天来的难过,呜了一声,滚落一颗泪珠。
语方知慌了,胡乱抹泪:“怎么了?”
“骗子!”
语方知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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