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退下。
严辞镜翻着记事的本子。
在府中休养的这段日子,很多事都由罗生代为处理,小事他能自己做主,大事他会来问严辞镜拿主意,所以万事都还算妥帖。
现严辞镜身体大好,逐渐接管府中诸事,但之前的事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这不,一翻就翻出不对来。
除了墉山客栈,其他都没什么,严辞镜合上簿子,抬眼看见门外的影子动了动,接着门被敲响。
“严大人……”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ⅰ????????ē?n?②???2????????????则?为?山?寨?站?点
严辞镜道:“罗大人,有事请进来说话。”
罗生推门进来,带着歉疚地笑。
“严大人,下官事先并不知严大人随何将军去剿匪要住客栈,下官也是翻了簿子才知道事态严重,但等下官派人赶去时,严大人已经……”
严辞镜道:“本官一走,府中诸事都落到了你头上,事情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是是,”罗生懊恼道,“下官年纪渐大,不比年轻时伶俐,疏忽之下差点害了严大人!”
知道严辞镜没有怪罪他,他更是自责不已,从袖中托出一枚黄符,递上前去:
“严大人出事,下官寝食难安,赶去寺庙求得平安符,带着妻小一同祈愿,好在佛祖显灵,严大人终于回来了!”
严辞镜接过罗生双手递来的平安符,见他言辞恳切,懊恼不已,忙出声劝阻。
他本意就没有怪过罗生,见着年逾五十的罗生不停道歉,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说歹说才终于让罗生放宽了心,罗生临出门前,嘱咐严辞镜下次莫要以身犯险,严辞镜应下。
罗生半截身子已经出了门,严辞镜又问:“罗大人,语家的单子,还没送过来吗?”
菱湖早就加固完毕,石料都是从语家和秋家定的,现在完工了,用料单子交来,两方对上了,才好从账房支钱。
罗生:“早就送来了,下官还在看,没有缺漏就呈给严大人过目。”
“好。”严辞镜咽了咽,似是欲言又止。
罗生为官三十余载,一看便知严辞镜还藏着话,忙问:“严大人觉得有何不妥?”
“语家的单子……谁来送?”
罗生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答:“语家管事。”
严辞镜点点头,让罗生出去了,时辰也不早了,让一旁的杜松吹熄烛火后,两人往卧房走去。
房里,杜砚已经收拾好了床榻,就等严辞镜上床歇息。
入秋夜晚凉,杜松贴心把窗子关上,刚转身窗子就被风吹开了,杜松打算重新关,却被严辞镜阻止。
“我觉得闷,且开着罢,你们都出去,院门关紧就好,不必守夜。”
杜松杜砚关门离开,严辞镜行至窗边。
夜晚骤凉,只吹了一阵风,严辞镜便打了个冷战,凉风吹得他眯起眼睛,皎月圆满,他却看得皱起眉头。
“心肝!”
语方知从屋檐上倒挂下来,严辞镜被吓了一跳,“砰”一声把窗子关上了。
窗子一关,屋内只他一人,嘴角微微勾着也不怕人看见的。
语方知推窗进来,反手将扰人的风声关在外边,轻笑着,搂住屋里那一团热。
“什么事能跟罗生聊那么久?我都冻死了!”
严辞镜躲开他,闪至桌边:“唬我么?脸上的热汗还没擦干净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