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眼前祈怜的这一枝。
这一枝早就归了他,可他得寸进尺,还要问一句我是谁。
贪心过了头,要人家自己认了这一夜的采撷。
语方知三个字又不是什么稀罕字,严辞镜听话开口,唤了好多好多。
像学语的稚儿,像学舌的鹦,最像被挑开盖头的新娘。
可严辞镜说得再多,也就是唤唤他的名字,语方知问他:“海誓山盟、至死不渝之类的情话,你不要我说一说么?”
严辞镜咬着薄唇发怔,瞳光早已涣散,哪还能分心想其他?
这副呆傻的模样,看在语方知眼里竟不是那回事了,他想着严辞镜这半辈子是没碰过情爱的。
不懂心动,心中泛酸也没想过是醋意,被逼急了才框着一泡热泪来质问他,又或是踟蹰不前,被别的什么拌住了脚,好不容易心相印,严辞镜似乎这般就满足了,只要他这一个人,生涩得很,也让他欲罢不能得很。
乱花之中,他竟被这一枝海棠迷了眼,拌住了脚,猛栽了进去。
“我好不好?”语方知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严辞镜什么都没听进去,仰着头点点下巴,嗯嗯地应,紧紧地抱住了语方知。
语方知回抱他,抹一抹热汗,抚一抚后心,温柔地允诺:“往后我会待你更好。”
“嗯!”严辞镜急切地抬身仰头,堵上他这张喋喋不休招人脸红心跳的嘴。
作者有话说:
想要一些代表团圆的海星(?? ??)‥?
94 第94章 晨起
严辞镜是被语方知拱醒的。
“你消停些……”
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严辞镜一巴掌拍在语方知肩膀上:“下去!”
语方知抹去他眼角的泪痕后,重新握住他的腰,腰上都有指痕了,这下得温柔些。
“天亮了?”严辞镜眯着眼睛往窗外瞧,依稀瞧见个模模糊糊的影儿。
小清敲门:“少爷!您起了么?”
严辞镜吓了一跳,偏又不敢怎么动,由着语方知折腾他,他以为语方知会让小清走的,没想到语方知放下色重的床帐,让小请进门。
严辞镜瞪着语方知,却是一点都不敢出声了,缩进语方知的怀里。
小清已经走到床边了,只听语方知吩咐:“去换浴池的水,待会我要沐浴更衣。”
“是。”
帐外,家奴进进出出,帐内,语方知在严辞镜身上作祟。
“啊——”
语方知捂他嘴,小声劝:“再舒服也不能出声的,虽说我屋子大,浴池离床榻远,但也保不齐有人听见了,在外传我轻狂无度。”
严辞镜咬住语方知的手心,两只手也在跟他较劲,使命推着他的胯。
小清在帐外问:“少爷,严大人处,需要现在去伺候吗?”
语方知的声线丝毫没颤:“不必去惊扰他。”
“是。”
小清带着家奴出去了,门一关,脚步声渐渐消失,屋内床帐咯吱声越发清晰。
“语方知!”
“心肝,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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