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抖了抖衣袖,寒声道:“谁那么大胆,敢在府衙里装神弄鬼?”
杜松没做过亏心事,只是有些害怕罢了,并不心虚,但府里绝对有人心虚,而严辞镜要做的,就是让心虚之人露出马脚。
“大人!昨夜我隔着窗,真的见到有鬼魂在府里游荡了!”
“好像是个女的,声音尖利又苍老,说什么——哎哟我想不起来了,我吓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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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记得,她说是有人害她,她不该死!”
底下人议论纷纷,严辞镜又问了很多细节,众人回想的时候,几乎是把可怖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罗生附在严辞镜耳边说:“大人,说来说去也没人真的见过那女鬼,太过重视反而会让府里人心惶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来人,”严辞镜下令,“去请神婆作法,我江陵府断案行刑都是有理有据,怎会有蒙冤之人的魂魄久久不散?”
底下人都虚虚地应下了。
另一边,语方知早晨溜达进家门的时候,被段乘空和苍鹰拦住了。
段乘空觉得语方知很不对劲。
虽说他们几年才见一次,但语方知似乎不是上一次他见到的语方知了。
从前的语方知顶着语家大少爷的名号,行事乖张,顽劣纨绔,都是为了掩饰骨血里的深仇大恨,所以他眉宇间总凝着一股外人难以察觉的阴郁。
可现如今的语方知,虽然还是惦记着报仇,但脸上的畅意却是发自内心的,段乘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但眼下更让他疑惑的,是语方知的夜不归宿。
“哎哎哎!孽徒!你昨晚去哪快活了?我想去找你喝酒,小清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你是刚出狱想痛快玩,结果小清又说你不常回家睡觉,你晚上都去哪?”
语方知往嘴里扔小馒头:“温柔乡。”
段乘空指着语方知嘿嘿笑了一阵,忽然笑意一收,飞出两条筷子,“你小子跟我耍宝呢?”
旁边的语万千嗤笑:“要真是去温柔乡就好了,你个无后的不肖子孙。”
语方知两指截住筷子,戳了两个炸馒头,一个放语万千碗里,一个放段乘空碗里,道:“我晚上都跟严大人待一起呢。”
“严大人?”段乘空愣了一下,劝道,“严大人不都把你放出来了吗?你也不要太小气,锱铢必较的,万一再把人肠子打出来。”
语方知笑:“打架?是呢,我跟严大人夜夜打架。”
语万千白了语方知一眼:“严大人怎么可能跟你胡闹?”
语方知不乐意:“跟我,怎么就是胡闹了?”
旁边的段乘空杵了语方知一下,道:“上回我去找严大人,为你那事。”
语万千迷糊问什么事,语方知则点头,不过段乘空要说的,不是这件事,他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严大人,很像一个人?”
语方知摇头,他日日与严辞镜待在一块,严辞镜什么模样他都见过的,并没觉得他像谁。
段乘空看见语方知一脸茫然,循循善诱:“你不觉得,他很像以前那个时常跟在你身后跑的孩子吗?”
“不像。”语方知立刻就辩驳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段乘空讶异:“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随便说说而已。”
那日他找严辞镜说话时,两人靠得很近,段乘空看着严辞镜的眉眼轮廓,竟不自觉地想起了当年在晔城外救下孩子的那一幕。
当时,他将绑着小辫的孩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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