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次绷着脸,疾言厉色,像是真动了气,段乘空不敢再劝了,随口道:
“汤都冷了!快喝快喝!”
府衙
岳钧山来亲自替何潜送信,说是何将军知道严大人还未成家,亲人又不在江陵,所以想邀严大人冬至一聚。
自那天当面对峙后,严辞镜就再也没有见过何潜,听闻何潜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现在邀他同聚,想必是有些话要说。
严辞镜爽快地应下。
回了房间,看见杜松杜砚围在炭火盆旁说着小话。
“在说什么?”严辞镜捧起刚倒好的热茶暖手。
杜松抬头,笑道:“我问阿砚喜欢晔城还是江陵。”
严辞镜也跟着笑:“阿砚怎么答?”
杜砚脸颊被烘得红红的,比划:都喜欢!喜欢江陵夏天的荷花,喜欢晔城冬天的雪!
夏荷温柔,冬雪纯洁,严辞镜道:“你倒是会想,过阵子你就能看见晔城的雪了。”
杜松担忧:“晔城比江陵冷得多,大人怕冷,此番回去,要在房里多备些炭火。”
以前严辞镜官小,朝廷分发的柴薪银不多,原来住的地方又阴冷,炭火烧完了,只能烧热茶捧着暖手,衣服穿厚也耐不住严寒,严辞镜一到冬天就风寒。
今年江陵入冬时,风寒倒是没发过。
江陵冬季不太冷,知府饷银够买炭火了,又或是之前补气血的汤药起效了。
但严辞镜想的是夜晚伴在身侧,替他暖被窝的人,淡笑:“往后的冬日再也不会冷了。”
作者有话说:
求评求海星!晚安!
119 第117章 露馅
“严大人您稍等,小二正在给您打酒。”酒肆掌柜从屋外跑回来,呼呼地吐出白雾,把手搓热,利索地叩着算盘。
严辞镜把银子放在柜台上,退到一边等候。
淳厚的酒香闻着惬意,严辞镜看着门外举着糖葫芦跑过的一群孩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漏进来的风还是有些冷,严辞镜被帘子大开时窜进来的风吹眯了眼睛。
进来了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跟掌柜要了些烧酒,而后淡笑着,问:
“家妻不擅饮酒,非说冬至也要尝尝烧酒,可烧酒太烈,店里有什么酒,是女眷喝着不烧喉,多喝也不伤身的淡酒?”
掌柜殷勤地荐了露酒。
这时小二将打好的烧酒拿进来了,严辞镜道谢离开。
掀帘出门,一辆马车候在酒肆旁,车轿中的女子正好被婢女扶下来。
绛红披风,帽檐缀一圈兔毛,衬着一张沉静温柔的脸,她朝严辞镜行了个礼:“严大人。”
严辞镜认得她,她是秋汝之,现已嫁做人妇,颔首道:“夫人。”
秋汝之挽着温婉的妇人髻,再没有做秋家女时那般任性刁蛮的样子了,笑容不再天真,但却依旧娇美,她问:“严大人上街,怎么没让小厮随行?”
严辞镜晃晃手里的酒壶:“与人有约,便让家中小厮自去过节玩乐了。”
不着华服,但就一张冠玉的脸庞,就够叫人念念不忘,偏还谦和有礼,秋汝之话里有话:“严大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输?严辞镜不明白。
秋汝之看着从酒肆出来的夫君,眼波流转:“公子看你的眼神中,像是藏了皎洁星月,我曾经羡慕极了,直到我也遇到了这般看着我的人。”
严辞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个要买露酒的男子,心下了然,道:
“夫人,本官的贺礼还未送到,一幅百年好合。”
目送车马走远,严辞镜重新上路,登了拱桥,桥底的小船勾起月圆之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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