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要出来了,严辞镜像怕被撞破什么似的,将旧布袋藏在手心,跑回壁炉前,找出语方知的外袍塞了进去。
“怎么不上床待着?”
严辞镜回头恍惚着,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语方知,缓缓绽开一个笑,向他伸出一只手,说:“等你。”
那只手的手背映着壁炉里摇曳的火光,手心却凉得不像话,语方知紧扣着那只手带他上了塌,落帐前,看了矮塌上的衣物一眼。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魏成有没有为难你?”
严辞镜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又问:“你真的要跟魏成合作吗?”
语方知顿了一下,严辞镜有些着急:“他已经将你带来的布匹送进了内宫,再不收手就来不及了!”
严辞镜的急色不像是装的,语方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内侍监要重选皇商,魏、张明争暗斗,谁都想让自己的商户中选,最后无论是谁拿了大头,另一方都不会善罢甘休。”
礼部胡格丢命,张少秋元气大伤,语方知若真的跟魏成合作,拿下皇商,张少秋怎么也得先吐三斤血。
严辞镜坐起来,“张少秋接连败于魏成,他绝对不会放过魏成,语家是靶子,他不会轻易放过语家。”
“别担心,”语方知把严辞镜拉进被子里,道,“无论我跟不跟魏成合作,我语家都做不了皇商。”
“做皇商哪有那么容易,宫中供应,这么肥的一块肉,魏成怎么舍得丢给外人,我已经让如枯去查了,他近日跟常郡常氏往来密切,常氏是魏成母族,靠贩药发家,如今也是名声赫赫的商家,魏成有意保举常家。”
严辞镜频频点头:“所以他只是在拿你凑数?”
首富拿来凑数,语方知自嘲地笑笑:“是啊。”
严辞镜:“依你所说……张少秋举荐的商户中,也有亲属?”
“据我所知,是。”
都是一丘之貉,严辞镜恍然,想到内侍监,他道:“据我所知,因皇后丧子一事,内侍监已经换了一批人,有前车之鉴,内侍监就算要给魏、张面子,也只不过是将他们所荐的商户加入考察之列,最后皇商定谁,谁也说不准。”
而语方知在此时掺和进来……严辞镜也想通了各种关节,脸色和缓了些。
语方知:“我已经婉拒过张少秋,今日大摇大摆进出魏府,他一定看在眼里,再是我已跟南地相熟的客商联系,说清了利害关系,他们绝不会跟张少秋合作,必要时透露出有意跟魏成合作的想法。”
严辞镜:“效果如何?”
“还不错!”语方知揽着严辞镜,“听说张少秋把书房砸了。”
严辞镜莞尔:“若是张少秋最后举荐的只有一家,也太过明目张胆了,内侍监不敢用,有心之人一查就能查到,张少秋脑袋都不够砍的。”
语方知道:“可惜宫中诸事我难以插手,不然定要让常氏中选,给张少秋致命一击,逼他跟魏成彻底撕破脸。”
转头瞧见严辞镜若有所思的样子,语方知抱紧他,警告道:“你不许轻举妄动,小心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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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攀着语方知的肩,有话要说,语方知赶紧将他塞进被子里,把床边的烛火吹灭,恐吓道:“方才我弄时,喊着腰酸的是谁?不睡就主动坐上来,正好我还没尽兴。”
严辞镜立刻滑进被褥中。
语方知也跟着他藏进被褥中,揽着他,亲着他,想起件事,不满地问:“我让小五跟着你,就是不想跟你断了联系,为何不写信给我?”
被褥里闷,严辞镜钻出来透气,道:“小五和如枯都是你的人,我去哪,做了什么,你一问就知道了。”
语方知不悦:“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我寄去的信,从不见你回。”
严辞镜笑:“你要我也跟着你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浑话么?你也好意思让手底下的人帮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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