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语方知杵着一柱糖葫芦上车。
严辞镜摘下一串,闻着甜丝丝的味,笑道:“怎么买了那么多?”
“不是你说想吃么?”语方知瞧着严辞镜鼓起来的脸颊,将糖葫芦树固定好,凑到严辞镜身边。
严辞镜掩着嘴躲,“你手里那么多,何故还来抢我的?”
又听见车外几句脆生生的贺词,严辞镜转头看去,车外站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童,穿着打补丁的旧花袄,笑脸盈盈地喊着恭喜发财万事如意,身后的老妪跟着鞠躬,手里捧着一袋银子不停致谢。
严辞镜笑着坐回车里,没防备,被凑过来的语方知夺去一点香甜的滋味。
新春佳节与人置气不吉利,严辞镜按着语方知的胸膛,独自将剩下几颗糖丸子吃掉。
甜味溢满鼻腔,严辞镜也不忍心再看语方知垂涎的眼神,凑去,将唇边的甜味分了,可惜语方知太贪婪,舌尖的甜蜜他也想尝,还想咂出更多的滋味。
红山楂将严辞镜的唇染得红润,可下车时,他的脸颊也红,吃糖葫芦吃到脸上去了。
严辞镜跟在语方知跟后进门。
语家人多,语方知一吆喝,围上来的小厮就将糖葫芦分走,严辞镜留了两串,让杜松拿给杜砚。
进了正厅,管家急匆匆拉走语方知,让他去处理铺子里的琐事。
语方知一走,严辞镜就不大自在。
语家的小厮太过殷勤,解斗篷,捧热茶,炭盆挪近,还蹲下来捶腿。
最让人难堪的是丫鬟的眼神,瞟一眼便笑一下,桌上那么多糖糖饼饼,偏要画蛇添足往他手里塞。
莫不是知晓了语方知跟他的关系,刻意殷勤?
严辞镜独自坐着也不大自在,喊了人带他书房躲清静去了。
等语方知处理完事情,送走几个掌柜,天色已经暗了,檐下薄雪莹莹生光,将通往大堂的路途照亮。
小厮丫鬟捧着菜在大堂中进进出出,小清揣着手吆五喝六,连语方知都敢摆布:“少爷,你往旁边稍稍!菜快齐了!”
语方知笑看这一大桌满汉全席,再看四面雕窗满满当当贴着年画,四头案几上的红梅雪松,全被换成果脯糖饼,屋外偶有几声爆竹声,差不多了。
“严大人呢?”
有人说在书房,已经派人去请了,语方知等不及,绕过隔扇往堂后跑。
半路跟严辞镜打照面。
挥退引人的下人,语方知问:“怎么去书房了?”
严辞镜小声答:“你家小厮老看我。”
语方知笑:“你生得临风玉树,怎么还不让人看?”
严辞镜担忧他俩断袖人尽皆知:“他们都知道你平日宿在严府么?”
语方知答:“从前我就不常回来,他们见怪不怪了,之前你不是住过一阵么?怎么这么怕?”
严辞镜闻到正堂飘出的香味,随口答了句:“不大习惯。”
为着这句不大习惯,吃年夜饭时,语方知只留小清,杜松杜砚在正堂中伺候。
飞禽走兽入菜,山珍海味摆满圆桌,两个人又吃太冷清,严辞镜喊小清,杜松杜砚都坐下。
语方知给严辞镜布菜:“听严大人的,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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