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也是愕然难言,指着严辞镜说不出什么,黑鹰走去,扣住严辞镜的肩膀,道:“严大人伤心过度糊涂了,这大火一看就知道是香客遗落火奴烧起来的,山上就是水云寺,谁敢在寺庙下纵火呢?”
从始至终,严辞镜都背对着语方知,语方知看不出也猜不透,他现在的理智还剩几分。
不管严辞镜内心想的是什么,黑鹰认为低垂着头的严辞镜是妥协了,摁着他的肩,带他离开。
“严大人莫急,没见到尸体没准人还没死呢。”
“等尸体都攒齐了,我再带你来看看?”
“你那友人长什么样?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进了车轿,语方知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但也能想到严辞镜的回答,他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的软肋全盘托出?必定是说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来混淆视听。
毕竟连语方知他自己,也不知道能让严辞镜失了镇定的人到底是谁。
马车停在严府,严辞镜独自下车。
语方知一直握在手中的短刀无处施展,离开前截断了车轮。
翻墙进严府找严辞镜的心情,已不似往日那般轻松,却依旧暗含期待。
他猜测严辞镜是太过心急才会找黑鹰帮忙,要不然凭他在晔城的眼线,要找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想听听严辞镜怎么说。
语方知推门进去的时候,严辞镜正在屏风后更衣,听见动静,瘦削的身影顿了一下,很快就系好了腰带,弯腰去净面。
“辞镜。”
语方知绕过屏风,从背后抱住他:“出事了,魏成纵火把证据烧没了,张少秋不信任我们。”
“我已经知道了。”严辞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用帕子捂住脸,声音几乎透不出来,“张少秋比我们预料的更多疑。”
语方知锢着那细瘦的身子,“今夜我们一起去找傅大人罢?”
严辞镜把帕子放下,“好。”
“你怎么了?”语方知还是没忍住,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严辞镜身上只穿了素色的单衣,衬得他脸色很白,眼梢的红很显眼。
语方知捧着他的脸, “魏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严辞镜刻意放轻松,“魏成一早就知道我们的动静了,特意选城南最高的塔楼摆宴,就是想看大火焚烧的景,上面风很大,黑烟熏得难受。”
黑烟熏的是眼,怎么连鼻头也红?严辞镜莫不是以为语方知是个傻子?可眼下严辞镜不愿意主动说,语方知也只能扮一回傻子了。
他搂着严辞镜,柔声哄:“等下次魏成落我手里,我也拿烟熏一熏他的眼,替你报仇,好不好?”
严辞镜淡笑着,点点头,靠在语方知怀中吸了吸鼻子,“有点冷。”
语方知抱他上床,没脱衣服,合衣靠在床边,让严辞镜趴在他腿上闭目养神。
语方知劝:“想对付魏成没有那么简单。”
严辞镜点点头:“我有点困了,我想睡会。”
“好,等你睡着我再走,晚上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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