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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抽出几张纸,定睛一看,是几张银票,数额还不小,严辞镜越发感觉自己这严府破旧如茅屋,屈就了这位身缠万金的富贵少爷。

除了几张纸,似乎还有一封信,信纸粗硬剐蹭胸膛,睡也睡不安稳的,严辞镜再次把手伸进了语方知的衣襟。

这次不太好拿,信纸滑进了语方知侧腰的位置,严辞镜一寸寸探进去,从心口一直摸到腋下。

待他快要将黄纸扯出,突然被醒来的语方知抓住手腕,黄纸也被重新塞进了胸口。

“心肝,你再往下面摸摸?”

严辞镜吓了一跳,把手抽出来,坐直身子,窘迫道:“你怎么醒了?”

语方知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不醒怎么抓现行?”

还抓现行呢?严辞镜嘴硬:“睡了我的床,还不给摸摸么?”

语方知一逗他他就忘了自己探人胸口的目的了,怕人误会他趁人之危,嘴硬得很,脸也臊得慌,怄气似的坐在床边,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明明是他的床,哪哪都容不下他了。

干脆甩手走好了。

手还没甩出去就进语方知手中,严辞镜知道自己要被扯倒,他本来就斗不过语方知,腰上锢的手是挣不掉的,胸口压得脑袋也不舍得推,真是任人宰割了。

“哪里来发了孟浪的小狐狸,专趁人之危。”

严辞镜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的抱着自己了,“你放开!”

“好没道理!刚才还乱摸,现在就不认了,有色心没色胆——”

严辞镜摁着语方知的肩膀,“不是你想的那般!你放开我!”

“不是我想的那般?哪是怎么?”语方知轻啄那片透红的玉颈,咬了咬莹润的耳珠,同时手往下一探,抹了一回便被严辞镜用腿夹住了。

语方知轻笑:“这回你是再辩解也不能了。”

严辞镜死死地抠住被褥,死不松口:“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好想你啊,辞镜。”语方知吻着他,“一天没见而已,怎么会这么想?”

严辞镜未料到语方知会这么说,转脸过来,一时发怔,腿上的劲一松,他叫了一下,大骂:“语方知你!”

语方知得逞地笑,“乖,让我替你摸摸。”

摸一次就要第二次,语方知颇有些得寸进尺,严辞镜落了软肋在他手里,痛苦快活了一回便罢了,再不敢放肆第二次,逃似地拢着衣襟下床,小跑到门边。

方才眼见着门上晃过一抹影子,估计是阿砚来送信。

一打开门看见地上的信,还真是!

严辞镜拿着信进屋,回到床边,将语方知兜头盖紧了裹成蝉蛹才坐下来拆信。

语方知挣扎着坐起来,从严辞镜身后抱住他,与他一起把信看了,道:“月坝派上用场了,水汽充足,江陵无碍,你可以放心了。”

可他薄唇要抿成一条细线,不像是放心的模样,语方知问:“你还是要回去?”

严辞镜点头:“京中无事,我明日便进宫面圣请辞。”

作者有话说:

蒋图之前是睦州知府,就是那个天杀的在江陵爆发疫病请求支援的时候,下令关闭城门拒不援助的蒋图,还逼得城中商户走投无路北上做了土匪,导致小严去江陵赴任的时候碰上了拦路的山匪,之后小严剿匪也差点折在了山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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