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
满腔的屈辱和不甘全在这一声中倾泻而出,可惜答应他的,只有灌进车厢中极冷的风的咆哮。
懊悔、无助和恐惧绞了他的脚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房中,他犹豫不前。
折好了脏污的衣袍,脸上的血和水都已经擦净,受伤的尾指在袖中藏得好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叫出一个字就被自己沙哑粗粝的嗓音吓坏,他怎么忘了,他的喉已经坏了。
语方知已经等候已久,看见他来,将手中茶杯甩回原位,直奔严辞镜而去。
严辞镜竟被他一身的凌厉吓退了半步,喉间剩余的两个字溃散逃开。
他与语方知朝夕相对,怎么会看不出他眼中的冷意?何况语方知丝毫没有掩饰他的不悦。
“你去了哪里?”
严辞镜答不出来,靠在门边,手按着门框,跟语方知隔着一道门槛,他微微低头,鼻子有些酸。
这副闪躲的模样落在语方知眼中全不是委屈的样子了,分明是心虚。
“你是不是又去查案了?”语方知冷冷地凝视着严辞镜的发顶,他只能看到发顶。
“你去苍山见谁?说话!”
严辞镜缄默不语惹他不快,他几步上前扣住了严辞镜的手臂,逼他仰起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查——”
语方知生生将余下几个字吞回去,怔怔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睛。
严辞镜偏开脸,躲他抹泪痕的手,推他,退了两步,刚转身就被强行抱进了房里,他不挣扎,也不搂语方知,他感觉不到什么别的,只有藏在胸腔里那颗纠紧的心。
语方知慌了怕了,哪还敢再说别的,把人搂紧了,语无伦次地哄:“我不过说你两句怎么就要掉眼泪?一点都说不得吗?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你。”
见严辞镜眉心拧得深,语方知立刻挪了手,不敢再乱搓严辞镜的脸,道:“对不起,是我着急了。”
严辞镜掀红而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眼帘,鼻头红,薄唇也抿着,不愿给他看,只别开头,露出透红的耳垂。
“你打我骂我都好,别不理我!”语方知解释,“你不听我的话,出了宫门还把跟着你的小五甩了,我心急,想板着脸凶你一回让你长长记性,现在是我长记性了,我再也不凶你了,你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他以为严辞镜这副模样是让他吓的,他认了错,解释了,自认态度良好,不该哄不好严辞镜,看他没反应,语方知像往常一样,没骨气地往他颈子里蹭,“你跟我说说话,我什么都依你,不再逼你了,行么?”
“别让人再跟着我。”严辞镜压低声音,不让他发现他的嗓坏了。
“我答应你,还有什么。”语方知牵着严辞镜的手捏了捏。
“就这一个。”严辞镜主动抱住了语方知,好让语方知瞧不见他又湿润了的眼眶,他说不出话,道不出什么委屈和不安,他不想让语方知担心,干脆顺了他的话往下说。
语方知没发现什么,轻轻拍着严辞镜的背,央求:“你别讨厌我。”
“嗯。”
“我再也不叫你难过。”
“嗯……”
“你也别让我担心。”
语方知没听见回应,蹭了蹭严辞镜的耳朵,痒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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