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鬓边的发汗湿着,衬得那双眼眸越发冷若冰霜,在这一来一回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实际上又没有变,握着那滴血匕首的,还是那只颤抖的手。
出了天牢,正午的阳光也没让严辞镜的脸色好转多少,连薄唇都缓缓褪了血色,黑鹰可不怕热脸贴冷屁股,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严大人,钟栎可是相爷下令要严审的人,你就这么把他杀了,可不好交代啊。”
“你急什么?”严辞镜瞥了他一眼,甩开官袍前摆,跨上了等候在宫外的马车。
“钟栎多年不出陵宫,若身后真的有人,也只能传信联系。”
黑鹰坐进来,道:“信件翻过,与钟栎有关的地方都查过,什么都没有。”
“蠢。”严辞镜道,“相爷联系下官都知道要靠一个叫花子,重要信件怎么可能留下?”
黑鹰不悦:“那你说,该怎么查!”
严辞镜问:“钟栎入狱,在你们的监视之下,可有什么人试图搭救?”
黑鹰摇头:“或许钟栎身后真的没什么人。”什么损招毒招都用了,钟栎滴水不漏,黑鹰不相信,有什么值得钟栎隐瞒。
严辞镜假意否认:“不可能,若是钟栎身后没人,那他知道棺材里的不是隐太子,何必要隐瞒那么多年?身后之人迟迟不出现,只有一个理由。”
“对方有恃无恐。”
他看黑鹰所有所思的样子,怕他想岔了,便再次提示:“对方来头不小,几乎是算准了事情揭发后的每一步,彻查,隐瞒,流言,朝里朝外,对方知己知彼。”
许是太过刻意了,黑鹰若有似无地看了严辞镜一眼,但严辞镜不怕,他现在只想逼藏在暗处的生事之人反扑,好最咬下魏成黑鹰之流一大块血淋淋的肉。
马车停了,黑鹰掀开车帘让严辞镜往外看去,严辞镜看了会,并没有从车水马龙的闹市景象中看出什么。
黑鹰一间间铺子指了过去:“轩宇茶楼、秦爹布行、富贵油店,隐太子尸体被换的消息,就是从这几个地方传出去的。”
“肆意构陷!”不等黑鹰发问,严辞镜自己解释这反常的激动,他说:“语家产业全晔城无人不晓,用这种手段抹黑民间商户实在卑劣,不值得相信。”
黑鹰道:“上头要查出个结果,钟栎被你杀死,又没有其他线索,眼下这条线索再荒谬也要顺着查一查,这语老板,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会一会的。”
黑鹰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还在记恨上回在丞相府,语方知借机用折扇打他,灭他威风的事,他不管那败家子有没有插手此事,都要亲眼见这纨绔子弟掉一层皮才罢休。
严辞镜不知道黑鹰心眼如针尖大,心中焦急万分,想替语方知辩解,又怕越描越黑,坐以待毙又怕下一刻语方知就会被黑鹰抓来教训,当下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瞥见茶楼后门窜出的一抹影子,便催促黑鹰快跟上去。
不用他说,黑鹰也注意到了,叫人去盯着。
那从茶楼后门蹿出的人,做店小二打扮,但身量完全与寻常店小二瘦条条的细身板不同,高大结实,蹿巷子也蹿得灵活,三两下就从张府后门翻了进去。
黑鹰派来的人一直跟着他,眼看着他进了张府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墙之隔,店小二摘了帽子,露出原本的模样,正是如枯,他单膝跪在语方知面前,将一路上的情况说了。
语方知笑道:“引来了就好,张少秋想把火放到语家,不巧我这正好有一股东风,又把火给张少秋吹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夫夫俩要内斗了 网?址?f?a?B?u?y?e?ī????ü???ε?n??????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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