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夏长嬴,严辞镜心中无愧,又觉得语方知这般咄咄逼人实在无理,便偏开脸去,冷淡道:“你这几日为找你的伴,忙得很,不劳你费心抽空打听我的去向。”
语方知与刘佩缠斗时受的内伤极重,听了这句话,气得胸口血气翻涌。
白日时脸色不好,语方知怕严辞镜担心,躲着不来见他,没想到他这样想,失望极,也伤心极,说出的话便带着刺:“是,我忙得很,恨不得立刻接他回来,他比你乖顺多了,他不会欺我瞒我,冷眼看我。”
严辞镜一阵鼻酸,甩开他的手,“你走。”
“你当你这里是什么好去处?”语方知头也不回地离开。
行至门边又大喊,“我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来!”
严辞镜登时脸色煞白。
“你又生什么气呢?该生气的不是我么?”语方知折返回来抱住他,“我很想你,来看你,你就这般对我?”
严辞镜说不出话,舌根像浸透了黄连般苦涩,他理不清堵住胸口的一团麻,泄气似的傍住了语方知的肩。
语方知叹了口气,觉得怀中的严辞镜与他隔得愈发远了。
169 第167章 推远
帘缝中溜进来的日光暖了被褥外交握的手,指尖的灼热感将严辞镜唤醒,他迷糊着,疑心还在江陵,还能暂且忘却琐事,只需醉心于如朦胧烟雨般的情爱。
语方知压在他腰上的手臂有些沉重,但力道是他早就适应了的,后颈上均匀的呼吸也熟悉得叫人心安,甚至他翻身时,语方知下意识搂紧他的时机,也同往日一样。
他不记得昨夜两人拌嘴的原因,只记得语方知耐性极好,哄得他勾着嘴角入睡,弯着眼睛醒来。
接下来,净面穿衣,语方知亲力亲为,严辞镜也习惯了衣来伸手,腰封束好,他便勾了语方知的脖子下来亲嘴。
他含蓄,不好直接问人家能否留下来陪他,便说:“你今日要去哪里?”语方知还没答话,杜砚在敲门,只好先去开门让他进来。
杜松捧进来一大束新鲜海棠,小清跟在后面探头,众人皆欢欣,唯有严辞镜笑得勉强,偏偏语方知要雪上加霜,花瓶摆在了床头小案上。
“你和花很相配。”语方知满意自己的杰作。
严辞镜眼底黯淡:“是么?”
语方知没注意听,也没留心严辞镜的沉默,只专心摆弄手中的花枝,还唤杜松拿了剪子来亲自绞多余的枝叶。
他哪里会绞,花枝被他折腾得发秃,枝头几朵花孤零零的,美感全无,不过那副认真劲难得,严辞镜似乎从来见过他这副样子。
又听他说:“府里也栽海棠,好不好?”
侵了卧房还不够,府里也要到处都是那人的痕迹才好吗?严辞镜摇摇头:“我府里风水不好,养不活的。”
语方知好笑地看了严辞镜一眼:“怎会?”
“你院中栽了许多,够了。”严辞镜起身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
“嗯?”严辞镜被语方知拉住了手,同时杜砚和小清退下离开。
语方知跟他抵着额,低声问:“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语方知眼中汪着一泓清泉,如同水中月般温柔,严辞镜差点要脱口而出,有关他身上的毒,有关细雕海棠的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