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严辞镜置若不闻,趴在水面上换气,看上去十分吃力地往岸边游去,实则是语方知在水底下举着他往岸边挪。
黑鹰已经认出了严辞镜,命侍卫不要乱叫,但没让侍卫收好手中的长剑,严辞镜趴在岸边,面对着比湖水要冷得多的的刀尖,打了个冷战。
“严大人?你不是在前院喝酒吗?怎么下湖玩水了?”黑鹰蹲在岸上问,魏成在一旁背手站着,正阴冷地盯着湖面的动静。
严辞镜咳了几声,握着胀痛的喉,哑着声道:“下官不胜酒力,让小厮引来后院散酒气,不料撞见刺客奔逃,后被推入水中。”
“刺客呢!”
严辞镜冷得微微发抖,轻轻摇头:“我不知,他将我推入水中,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伺机逃跑。”
恰好侍卫来报,说是后院某处墙边发现了一串湿脚印。
黑鹰让他滚,又问严辞镜:“你看见他的样子没有?”
严辞镜点点头:“见了,那一双眼极吓人,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我正要叫就被推下了水。”
好一记调虎离山,黑鹰大骂了一句,手中火把砸进了水中,溅起的水沫扬了他一脸,他抹了一把,大叫一声,接着,从脸上抠下一只带血的水蛭。
严辞镜看向魏成,正要告罪,又看见管家跑至在魏成身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眼见着魏成的脸色像风干的水泥,越来越硬,最后拂袖离去。
黑鹰阴阳怪气地说:“严大人,上岸吧?还嫌喝的湖水不够多吗?”
水下的语方知听他如此说,还要扔水蛭,忍住了,把严辞镜托举上岸要紧,等湖边人散去,他才悄悄露了水面,跟如枯回合。
“倒是配合得好,墙边的湿脚印是你留的吧?”
如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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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没见你这么机灵。”语方知抹了把脸上的水,眼下他最担心严辞镜的状况,没注意到如枯不同寻常的沉默。
严辞镜跟黑鹰上了岸后便自请离开,可黑鹰不允许,假惺惺地说他浑身滴水需要沐浴更衣,要留他下来换身干爽衣服。
严辞镜怕惹黑鹰怀疑,不得不从。
魏府厢房不比自家舒坦,严辞镜没进浴桶,擦了身子就换了干衣服,刚披上外衣,黑鹰就踩着水汽笑盈盈地进来了,严辞镜有些不悦,但还是唤了声黑鹰大人。
黑鹰颇为可惜地打量穿戴整齐的严辞镜,垂涎的眼神在他透红的脸上滑动,吞咽一把,口中干涩地说:“出来吧,留你下来另有要事。”
又要问他什么?严辞镜揣测许多,但怎么样他都不会说的,不懂书房的路,没见过语方知,他只是喝醉了酒去吹风。
“严大人,吃药吧。”黑鹰递去一个小锦盒。
严辞镜独独没料到是这一件事,僵在原地,头脑空白地盯着盒子里又黑又红的药丸,说出口的话像是浮在空中的碎云。
“才过了十天……”
黑鹰笑道:“十天不短啦!也是与严大人相熟才掐着点儿给药,平常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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