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恩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老子卖身契在他手上,能怎么样?”
“卖身契?”严辞镜心凉了一半,是了,胡恩不过是个跑腿的,远不到要用芋金丸掌控的地步,况且芋金丸这种邪物,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给旁人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严辞镜只好默默听胡恩谩骂他的旧主。
到了黑鹰的住所,胡恩掏出偷来的钥匙,轻车熟路地把门开了,引严辞镜进去。
“娘的!来晚了!”胡恩看见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屋子,气得浑身发抖。
墙倒众人推,黑鹰一死,家中的家奴四处奔逃,走之前少不了到处搜刮值钱的东西,连亭中的茶盏都被抢走,只留下一地碎瓷片。
胡恩冲进主屋,不死心地在倒塌的物架和打开的抽屉中翻找。
“该死!值钱的全被拿走了!”
黑鹰这些年留得的宝贝不少,胡恩来晚了一件都没了,但他非要带走什么才甘心,床头木雕嵌进去的金片说什么也要抠下来。
抠下来塞进袖中又想起严辞镜,苦笑地捧过去:“严大人,请笑纳。”
严辞镜摇摇头。
胡恩嘿嘿笑着把金片收进袖中,谄媚道:“严大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严辞镜不理他,在一堆旧物中翻找起来,找出了一堆无用的画像,严辞镜多看了几眼,俱是些秘戏图,偶然混进几张着宫装的妃子图颇为扎眼。
胡恩看严辞镜盯着画像出神,殷勤地跑过来问是否要帮忙,严辞镜点点头,让他找暗道和机关。不知胡恩之前做过什么,敲地砖撬墙角做的极为顺手,又被他找到一柄玉如意,还在墙上的机关中找到一堆瓷瓶。
瓷瓶成色样式都好,自己不用拿去卖钱也不错,胡恩拔了塞子把药丸全都倒了。
严辞镜见状快步走来,抓起地上的各色药丸细看,黑的不是,不是,都是黑的!
“严大人,你身体又不虚,要这些做什么?”
严辞镜问:“这些都是补药?”
胡恩点头:“是吧?小的见黑鹰天天吃。”说着,他又在墙上找到一个玉罐子,眼冒绿光地抓进手里。
刚打开盖子就被严辞镜整盒抢了过去,他不敢吭气,眼见着严辞镜把一颗黑金相间的药丸倒进袖中,把玉罐子扔了。
“不要我要!”胡恩嘀咕着又把玉罐子捡起来收进袖中。
严辞镜拿到了芋金丸,又想起那日吃下的红黑色的解药,可是暗室中的药瓶已经翻完了,并没有看见解药。
离开黑鹰的住所后,严辞镜去了医馆。
“让开让开!”
侍卫赶人,严辞镜随着人群避至茶楼檐下,眼看着魏府的马车嚣张跋扈地过街,心中恨意丛生。
再往医馆中看去,老大夫正在抓药,严辞镜也将手伸进袖中,攥紧了那颗夺命的药丸,心中计较,倘若他将芋金丸送去,老大夫就一定能找出解药吗?
就算有希望,也不是一时半刻的就能找出,他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再者芋金丸能发挥的作用,远不止救命。
严辞镜想清楚了,转身离开。
茶楼之上,语方知远远看着魏府的车马远去,道:“魏成这阵子该难受了。”
隐太子一事揭露,其余朝官避而不谈不代表心里没有较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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