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何曾见过他这般娇嗔的情态?一时难以应对,待看见他领口爬出的红痕,鼻腔一酸,猛地将他按进怀里,咬着牙道:“我不会让你如愿!”
严辞镜点点头。
“你从未考虑过我,反过来要我照顾你的感受,这是什么道理?”
严辞镜无法辩驳,他是为了复仇丢了许多,心中也明白,若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选,无论如何都会辜负语方知,但要他一开始便无情地推开语方知,他扪心自问做不到那般决绝,到了如今不上不下的局面,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他青白着没有什么活气的脸,作着于事无补的安抚:“对不起……”
语方知不为所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
语方知不吱声,他无法释怀严辞镜这般决绝的离开,束着手臂,勒得严辞镜几乎喘不过气也没撒手,还将他身后长发揉得发皱,糊涂地团成枯草般的一团。
细碎的泪往那发间滚,带脱一绺乌发,还没落地就被语方知接在手中,他握紧那绺发丝,很快藏进袖中。
“再等等……惊平……再等等罢……”
严辞镜含糊地应了一声,缓缓将手中白玉放还至语方知袖中。想起有关白玉的一切,他逐渐模糊的眼中浮起甜蜜的笑意。
“镜元,墓边能栽海棠么?往后你开春再来看我,光景应当不错。”
他的手还留在语方知衣袖中,边说边探,轻易找到了装了药的玉瓶,轻握在手中。
“栽海棠,我只求你这一件事,好么?”
得到语方知的应允,严辞镜将玉瓶从他袖中拿了出来,“啪”的一声,语方知握住了他滚烫的手腕。
玉瓶里装了什么,语方知一清二楚,严辞镜也知道,唐悉在病床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镜元……”严辞镜最后吻了吻语方知湿冷的颊面。
“镜元,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是我这一生最快活的两年。”
于此,语方知再没有阻拦的理由,极不情愿地,他松开了严辞镜的手腕,同一时刻,凄苦的泪滚落。
“惊平,别抛下我……”
平地起风,半枯的老树散尽还未黄透的叶,空落落的枝头窸窣响动,胡乱拼凑出一曲凄婉的哀乐。
谢玄冲进来的时候,院中两人傍在一处,灰暗地与院中荒芜融为了一体,是一幅不容外人打扰的画。谢玄并非不谙世事,可他的确有了不得的大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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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没有唐悉阻拦,谢玄一往无前,天塌了似的跳进院中大喊:
“我爹进宫求见皇上,状告魏成通敌叛国!罗生和靼丹前朝的巫师就是证据!”
192 第190章 转机
一天前,语方知将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罗生交托给了谢缪。
“如今各方都在找罗生,晚辈别无他法,只能将他交由大将军处置。”语方知跪在谢缪跟前恳求,“罗生能作证魏成曾有过谋逆之心,晚辈能力有限,求大将军出手相助,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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