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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洵看过去。

崔远洵也注意到了,更意识到不妥:“算了,你继续看吧。”

直到电影结束,贺言长舒一口气,又听见崔远洵在旁边的声音,接着刚才断掉的话题:“是跟柏林歌剧院合作的,他很有名。”

“这一段的色彩运用也不一样,前面大部分时候都是冷色调,只有这段,和他们在天台喝酒那段,用了黄色的暖色调……”

与电影带来的感情不一样,面对着崔远洵这个真实得过分的人,贺言突然泛起了一丝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情绪。

这大概是崔远洵能感受到的美,以及他觉得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细节。当那一瞬间的歌声像阳光一样无可阻挡地撒向有罪的人们,有的人能直接听见,有的人却要通过介质。

贺言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像他一样健全,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也不能上普通的小学,更没有人领养。有个聋人小孩很幸运,受到资助,在八岁的时候去做了手术,植入了人工耳蜗。但他总不够听话,一次次把助听器摘下来。听人说,这是把声音转化成电信号,刺激耳蜗上的神经,再将信号传给大脑,所以与正常人通过外耳道传进去的声音是有区别的,对他们来说,要适应很难。他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听见正常人很轻易听见的声音。

所以,贺言只能说:“原来是这样。”

贺言这一天,熬夜拍完了短片,又不带休息地看完了一部电影,实在有些困倦。抬头望向窗外,天已经渐渐泛起灰蓝的颜色,贺言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里。

在睡着之前,清晨的寒露顺着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悄悄潜入,贺言有些冷,他想跟站在旁边的崔远洵说点什么,但没有来得及,就让疲惫拽入了睡眠之中。

崔远洵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想跟贺言说话,却只看见贺言头一歪,似乎是睡着了。

他原本想跟贺言说,自己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住,除了小时候和家人之外,他从来不会让别人跟他睡在一个房间里,最好贺言还是自己回去睡。

可是贺言已经睡了,这种情况下,似乎不该叫醒贺言。

崔远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该给贺言拿一床毯子来盖上,还是把他抱回床上去睡呢?这两个选项,好像都太亲密了一些,会助长那些匪夷所思的传闻。

说起来,贺言真的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他的粉丝了,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居然拍了那么多图片还放出去,然后配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实在让崔远洵有些考虑要不要告他们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

可是贺言就这么躺在他面前,看起来那么无辜和纯善,像一个只会任人摆布的漂亮玩偶,万事都与他无关——哪怕崔远洵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

他就这么站了一会,终于打了一个喷嚏时,才意识到,今天是有些冷了。

贺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压在手腕下的手机刚刚震动了好几下,他的意识立刻从充满了黑贴和营销号的噩梦里抽离,回到了依然还是充满黑贴和营销号的现实世界里。

团队已经把他要的东西发了过来,包括了这段时间的网络热度曲线,去掉水军以后的粉丝黏度等,最后提出建议:节目组明显是想把贺言抛出来吸引热度和争议的,他们也应该反过来利用机遇,树立新的人设,尤其是在跟崔远洵的互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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