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几年非常迷信,梦里总被厉鬼缠身,想睡个好觉都不能够。
失魂落魄地回了城区,他偏不信邪,找了个圈子里的大师看他和岑柏言的八字。
这类大师与其说是算命,不如说是看“相”。
万千山是他的老客户了,他自然知道这位老板家里的情况,加上万老板今日看着就忧心忡忡,拿着继子的生辰来算,不用多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大师厉害就厉害在拿捏人心的本事,于是他装模做样地掐算了一番,摇头说:“万老板和这位小公子......哎!”
他故意不把话说满,万千山见他欲言又止,果然急问道:“他难道真的克我?”
大师顺势而为:“卦象上看,确实有相冲之处。”
万千山浑身瘫软,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年年都问卦......”
大师立即接上:“公子这命簿子是个带水的命,万老板你又是个带火的,水火倒不是不能相容,只是公子是不是去了什么水气润泽的地方,被外力的水一加持,对你自然有损害。”
万千山瞳孔压成一线,果然算对了!
岑柏言去年考上了海港大学,海港市在海边,正临水啊!
大师则是阴恻恻一笑,他要从各位老板那里吃这碗饭,时刻收集各位老板家里的信息就是最重要的,别说岑家公子上了什么学校,他连岑家那位小姐每次模拟考拿几分都有路子知道。
万千山手脚发软,不是自己亲生的啊,说到底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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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是要破镜的,但不会如此之快,第一章有提示大致时间的哦
第49章 清汤面
岑柏言的考试周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过得兵荒马乱的,每天睁开眼就和上战场似的。
复习和预习差不多,整本书都是荧光笔画的重点,到处找上届的学长学姐要笔记,图书馆去晚一分钟就没座儿,一天至少往肚子里灌两大杯咖啡才有精神,晚上不学到凌晨两三点坚决不肯睡——不管效率高不高,至少能自我安慰学习时长反正是够了。
岑柏言好不容易熬到了只剩最后一门科目,晚上接了宣兆回家,窝在书房背课本。
“职业道德的四点基本要求,”岑柏言一只手撑着下巴,整个人蔫儿吧唧,“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办事......哦对,办事公道,还有一点是什么来着?操!怎么忘了!”
宣兆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翻了页书,无框眼镜下眼神专注,丝毫不被岑柏言的聒噪影响。
“我|操他大爷的,到底是哪个傻|逼规定思修要闭卷的,”岑柏言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通,边自言自语边翻书,“第四点到底是什么......”
宣兆食指推了推眼镜,头也不抬地缓声道:“服务群众。”
岑柏言还没找着知识点在书上哪一页,手指尖一顿,警惕地盯着宣兆:“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手里也藏了本《思修》,专门等着笑话我是吧?”
宣兆举起手里的书籍——厚厚的《药典》,对岑柏言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个知识点从你从前天背到今天,我至少已经听过六遍了。”
岑柏言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鲁迅说了,再天才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比如我,偶尔也有记不住知识点的时候。”
宣兆表情玩味,对岑柏言伸出手掌,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岑柏言继续。
岑柏言属于典型的重逻辑轻理论,生平最烦背课文,背书没个章法,懒得梳理大框架,把知识点打印在一张纸上,瞄到哪个背哪个。
“理想和信念对大学生成长有什么意义?什么傻|逼问题,”岑柏言烦躁地呼了口气,掰着手指回忆,“一是指引奋斗目标、二是提供前进动力,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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