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来,刚好给你顶了这风口。”陈威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有些痛心,“杨烁也是挺惨的,往后他还怎么做人?”
“他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岑柏言平静地说。
陈威忽然一愣,讷讷地说:“你说这话怎么这么像我小宣老师?”
这神态、语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岑柏言立刻来劲儿了,眉梢一挑:“夫妻相,你懂个屁。”
“傻|逼,”陈威笑骂一句,“你这地儿借我住几天,我懒得回寝。”
“对面还有间空屋,”岑柏言说,接着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问陈威,“你昨天补习的时候,把我的事儿告诉他了吗?”
“......什么事儿?你被举报的事儿啊?哈哈哈,”陈威眼珠子左右动,“没啊,没有。”
简直把“心虚”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岑柏言和他从小就认识,一看陈威这样儿就知道怎么回事,捶了陈威一拳头:“不是让你别告诉他吗,让他瞎操什么心。”
“我也不知道,小宣老师和我聊了两句,我稀里糊涂就全说了。”陈威挠挠头。
岑柏言回想起昨天晚上,宣兆没有任何异常,吃完饭后他们去巷子里喂了三只小狗,接着在书房温习功课,睡前岑柏言给宣兆的膝盖做热敷按摩,熄灯前宣兆言笑晏晏地说晚安。
他表现得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今天一早,杨烁的事情就引爆了整个海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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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烁,调酒师,惊雷酒吧,偷拍照片,正是时候的爆料,还有......在酒吧打工的宣兆,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有什么呢?
冬夜里在花园小区的门前撞见宣兆从豪车上下来,王一家楼上那个画面诡异的相同地垫,除夕当天从那栋楼里走出的身影,以及龚巧某次随口说的“我家不住花园小区啊”......
岑柏言抬手按了按眉心,这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又被岑柏言勒令打断——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往更深的地方想了。
这些散乱的场景像一个个的珠子,岑柏言分明察觉到了有条线在其中串联,但他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把这些珠子串在一起,不要去问,不要去调查。
他只要一个宣兆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重要,都可以不要。
“哎对了,昨晚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英语家教怎么样,我和我妈聊了几句小宣老师,知道个事儿,还挺稀奇。”陈威说。
岑柏言问:“什么事儿?”
“就上学期,我妈怕我过不了四级,给我去找家教,本来找到的不是小宣老师,是个研一的,算小宣老师的师弟吧,”陈威把袜子脱了甩到一边,“本来都说好了,后来这男的又改口说他不来了,给我妈推荐了小宣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岑柏言眼皮突然重重一跳。
“不过这也没什么,指不定小宣老师和咱们就是有缘分呢,要不是他给我做家教,你俩还没机会勾搭上呢!”陈威贼兮兮地一笑。
岑柏言压下心头的疑虑,和陈威说:“你帮我问问你妈,原来找的那个家教叫什么,联系方式给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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