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开始提过庄昀尹的名字,韩昭云再也没问起过他们之间的事。哪怕是拂过他肩胛骨上某处极不显眼、只有靠摸才能感受到的疤痕时,韩昭云也只是一愣,说“我记得这里以前文了个蝴蝶的”,在那上面逡巡半晌后,便没有再问它为什么消失。
楚懿其实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已经足够引人遐想,但让他将那些难堪的过往摆在现任恋人的面前,他又实在做不到。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韩昭云填满了他生活和大脑的缝隙;而那个人,除了在辗转反侧的午夜梦回时,以噩梦的形式现身以外,几乎再寻不到他的痕迹。
8 传说中的渣男
韩昭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最后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是他这时的某个看似君子的决定。
他没有庄昀尹身上与生俱来且理直气壮的霸道,而楚懿喜欢的,也许正是这份赤裸的占有欲。
他输在了对本能的克制上,他像个文明的高级的人类,却输给了兽性的纯粹的欲望。
楚懿也不会想到,当他在运河河畔逗弄一只小狗时,那个男人就站在一旁的屋檐下深沉地看着他。当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楚懿的第一反应是,他该死的幻觉又来了。
否则庄昀尹怎么会有这等闲情,只是这样靠在一边静默地看着一个人,他的时间总是宝贵,能毫不吝啬匀给他的,从来只在床上。
待他闭上眼默数三秒,再睁开的一瞬,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果然已消失不见了。
楚懿别过脸看向那只巴哥犬,忽然没有了逗弄的兴致,看着它奔向不远处的主人,心中涌起一丝久违的寂寞。
就在上个礼拜,在韩昭云来威尼斯交流学习四个多月后,被国内几个急CALL给召了回去,而且极有可能不会再有时间过来。
分别的那一夜,韩昭云埋在楚懿身体里不愿出来,楚懿当时就有跟他一起回国的冲动,却被总是善解人意的韩昭云抢先开了口。他希望楚懿继续在当地接受心理治疗,等他的情况完全恢复正常以后,他再来接他回国。
韩昭云不止一次看见楚懿在深夜里啃着那些被他写满了注解的剧本,或是偷偷抱着平板刷微博。搜索栏的记录里,都是他反复地对那次事件及自己名字的检索。
但楚懿仍然想回国继续演戏,他喜欢中国的文化悠久的历史及文明,韩昭云看过他所有的采访,清楚他内心的纠结与不舍,因此从不提让他留在国外发展的事,他想楚懿若能转做幕后也许是最好的。
楚懿自己更清楚不过,国内的环境已容不下他,他已经不再是楚神,比起人们恶意的言语攻击,他更无法面对的,是同行和朋友的那种同情、惋惜或异样的眼神。他被钉在了这道坎上,在演员之前,他首先被烙上了男妓的标签。
他变成了一只束手束脚的乌龟,缩不进龟壳,却要在龟息中混吃等死。
楚懿不甘心,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将那短暂的幻觉抛诸脑后,从河畔回到父母的住所。韩昭云回了国,宿舍自然是不能再住,但先前和父母的说辞是自己在外边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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