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这个男人,却没办法这么理直气壮地和他在一起,毕竟他才刚刚和韩昭云分开。人的心不是机器,说转弯就能精准地转向,他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让他想清楚,该怎么好好和过去这一年多来陪伴和疗愈他的这段感情说再见。
离开前他留了张字条,一个人回了北京,收拾好了行李,提前飞了韩国。
这次的团队里居然有不少中国人,楚懿没带助理,自己在当地请了个翻译,进组后才发现多余,演员里虽说只有他是中国人,但在剧组沟通几乎无障碍,英文加肢体就基本够用了,何况这部戏是中韩合资,有不少国内的主创和工作人员参与其中,加上另一位男主朴佑赫有位精通中文又热心的助理,几乎代劳了两人之间以及他和导演的所有翻译工作,以至于楚懿很快就辞退了自己随便在网上请来的那位可怜的韩国翻译。
开篇就是空难的戏份,大多在棚内完成,之后便辗转去了南部的岛屿上开拍,白天需要坐船去对面的无人岛,晚上回大岛上过夜。慢慢地,楚懿发现朴佑赫这个人好像不大对劲。
戏里他是个记者,大概是职业病使然,对一切事物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和质疑,加上空难的突发,幸存者相互之间的帮助和猜忌,这个人从开始的热心到后来的偏执,朴佑赫几乎毫无负担地将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不知道是不是入戏太深的缘故,楚懿总感觉他和自己的相处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特别是这人每每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自己时,楚懿直觉得汗毛都警惕地竖了起来。
朴佑赫这人不仅长得浓眉大眼,英挺帅气,平时穿着打扮也很骚包,头发过耳却未及肩,烫成了小卷儿,别有一种英伦范儿;个头和楚懿差不多,年纪也相仿,两人英语又都过得去,即使没有小助理在,也算相谈甚欢。只是楚懿渐渐有些受不了,不只是眼神,他最近戏里戏外没事就爱跟他动手动脚,这臭毛病还因为群众的呼声而呈现愈演愈烈的趋势,搂搂抱抱、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逗得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哈哈大笑。楚懿本来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有时候直接配合地把人搂住拍拍他屁股,相视一笑,算是警告,有一次更是直接在对方吃他豆腐的当下,将对方打横抱了起来,没想到被导演在群众的呼吁下一拍脑门,决定给两人加一段“基情”戏。当然不是真的搞基,只是在患难兄弟情的基调下加一点暧昧感,既在紧张的氛围下偶尔增加了趣味性,又轻松迎合了当代女性观众的口味。拍完之后,剧组里许多女工作人员的脸上都洋溢着一本满足的迷之微笑。
这晚他们下了戏,大家都回了剧组包断的旅馆休息,楚懿进自己房间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推着进来,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不是朴佑赫还有谁。
因为这部电影要用原声,楚懿在戏里要说不少韩语台词,最近便有点说上瘾,他用刚学来的蹩脚韩语问对方:“莫嘿?(干吗?)”
朴佑赫朝他璨齿一笑,很亲昵地搔了搔他的头发,也用韩语问他来异国拍戏这么久,难道不觉得寂寞,需不需要他安慰。
“……”楚懿几乎都听明白了,扬起拳头就朝他胸口砸了砸,继续用韩语说,“吧里呐嘎。(快出去。)”
“哈哈,”朴佑赫用他助理教他的蹩脚中文说,“我想要你,你很性感。”
在一起朝夕相处两个月下来,楚懿早摸清了朴佑赫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最近跟他实在是熟络不少,就没打算跟他客气,朝他比了个中指:“呿叻?(想死吗?)”
“嗫(对),”朴佑赫贱兮兮地点头,“呿啯嘻嘙。(想死。)”
“……”楚懿无语,过去桌上拎了罐啤酒给他递过去,自己也拿起一听打开,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丝毫没懂韩国人随口说说的意思,“喂?(怎么了?)”
朴佑赫笑嘻嘻地接过啤酒,跟着敞开胸膛将人揽进怀里:“想你。”
“神经病。”楚懿推他,发现他死死搂着不动,跟着竟然将人抱着往他身后的床上一倒,“操!”
楚懿手里的啤酒瞬间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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