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收回目光,迈出月老殿前,扬声道:“没办法饮酒作乐莫要怪我,那是您欠我的!”
我已做够了掌管姻缘的仙君,偏偏正是一身轻时,心上却空落落的。就像数年来尝试挽留身边的人,到头来,谁也没抓住。
是我带着墨虚进入仙界才会让一切不可收拾,秩序紊乱,生灵涂炭。若说人人皆是身不由己,怕是只有我私欲作祟。
昔日情义不假,更不悔。到头来只是一句该做罢了。
那些人或惊恐或悲痛的神色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更不提一尧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的刑罚,我和他已然两清,他何必如此。
诸位仙君皆忙于战事或是处理各界事端,故此仙宫也比平时冷清了许多。
我没有去万法堂,而是来到了帝后居所处。
听闻我来,帝后屏退仙侍,只听殿门吱呀一声阖起,我有一瞬间竟觉得看不清她的面容,好似笼在云雾之中。
我攥了攥拳头,直直跪下来,无颜回视她看透一切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仙界之乱、无妄海道法溃散,各界死伤无数,红线自知罪不可恕,愿化去仙力,自贬下凡,只求饶去一尧仙君雷鞭之刑。”
若是仙法尽失离开仙界,必然难逃一死。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哪怕如今早已无法阻止,便以死偿还些许。
铺天盖地的无形威压平碾过来,我心中毫无畏惧,反而渐渐坚定。面色不改,脊背挺直,抬起头直视前方。
半晌,我才觉得一切缓缓收敛。帝后带着多年居于上位的雍容与威严,开口道:“你走吧,我不愿为难于你。一尧他愿意担下来,就让他担。”声音竟出奇柔和。
我知晓自踏足此处便萦绕不去的别扭之处是哪里了。她好似一点也不惊讶。原来她都知道。所有的所有。可能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将一切看在眼底。
脸颊烧得滚烫,心却冰凉。
“可是——!”我还欲解释,察觉到帝后虽然尽力温言软语,却还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排斥与杀意。
我猜不透她什么意思,而且,明明不喜欢我,却能平心静气与我交谈,实在诡异,于是急忙顿住不再多言。
“漆云和越溪性子冷淡,我本以为阿尧那孩子好些,却不想他偏执更甚。”帝后自语般如此说着,半晌,好似才注意到我,转过头来,艳丽而冷酷的眉眼微凝,“今日就当你没来过。莫去烦扰帝君,你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我就被一阵风推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明明是来请罪的,结果被人轻飘飘顶了回来。
殿内,帝后目不斜视道:“你说,那时候我是不是做错了。”
刚刚走到近旁的仙侍恭敬道:“您都是为了一尧仙君好。”
“风盐这几年可还乖巧?”
“风盐仙君一直少于人往来,听闻自当年堕仙崖一事后,醒来便稳重许多。”
沉默许久,帝后低语道:
“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孩子和他人平分仙侣?望他莫怪为娘的一片苦心。”
——
红线:月老最宠我啦!
一尧&墨虚&褚荧&清芜:?
第三十七章钟情
第三十七章 钟情
万法堂位于幽天界,只是一座孤零零的高台,其上两条粗壮链子将人紧紧束缚住。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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