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娟一看贺嘉时动粗,立马也不哭了,尖声叫道,“你到底是谁!来我们家干什么?我们家的事你瞎掺和什么!信不信我报警了!”
说着,黎娟掏出手机来,拨下“110”。
贺嘉时冷冷地看着她,“你打,你不打算你怂!”
他眼睛腥红,死死盯着黎娟,黎娟不知他究竟是谁,只当是秦言找来的地痞流氓,顿时吓破了胆,把手机塞回兜里,护住自己的肚子,不敢吱声。
秦建国的脖子和肩膀被贺嘉时用力抵着,他拼命从喉咙中挤出几句话来,发狠道,“秦言,你有本事自己过去吧!以后都别回这个家了!你也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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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突然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跌跌撞撞地朝卧室走去,把陶英的遗像捧在怀里,接着,连看也不看秦建国一眼,就要朝门外走去。
秦建国眼看秦言要走了,顿时怒火冲天,他对着儿子的背影大声骂道,“老子以后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给老子记住了!无论你是讨饭还是打工都随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秦言没说话,甚至连停都没停下,等他走出了这肮脏的院子,贺嘉时才松开秦建国,大步跟在秦言后面。
走出院子后,贺嘉时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在了秦言的肩膀上,将他整个护在自己的怀抱中,对他说,“别怕言言,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呢。”
作者有话说:
很粗长的一章啦~
第40章
冬日的风似刀子一样,刀刀划在脸上、手上。
秦言眼神有些空洞,他捧着遗像,只缓缓超前走着,直到到了路口,才露出迷茫的神情来。
贺嘉时鼻子一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旋即,他拽着秦言,寻了个石椅坐下。
秦言没说话,连眼泪都没再掉一滴,他茫茫然,仿佛全然已从这场事故中抽离开来。
贺嘉时深深地望着他,一时间,他被一种庞大的悲哀与无奈笼罩。
他自诩是秦言最亲密的朋友,可他却从来没有探知到秦言的秘密,甚至在过去的半年里,一次次用自己的悲剧刺痛着同样在生活中挣扎的秦言。
他什么都没帮到秦言。
两个人都沉默着。
天色渐暗,已近黄昏,他们无处可去,想来,秦言手里还拿着陶英的遗像,就连宾馆都不一定会接纳他们。
路上偶尔有几个眼熟的邻居向秦言投来问询的目光,而后便被贺嘉时狠狠地瞪回去,骂道,“看什么看?”
最后,贺嘉时心一横,干脆说道,“咱们回N市吧。”
秦言一愣,接着,贺嘉时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认真说,“咱们回N市,回你自己家,咱们自己过年。”
秦言望着贺嘉时的双眸,刹那间,像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他的脸被寒风吹得僵硬,连个表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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