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装修的人不多,加上张志只有三个,如今又添了贺嘉时。
除了张志以外,装修工人还有一男一女。
干活儿的大姐操着本地口音,皮肤晒得黝黑,穿了一身洗掉色的衣服,见了贺嘉时就说,“一看就知道你没干过活儿!”
大姐干活极利落,切板子,装板子,再繁重的活儿在她手上也显得游刃有余。
不知怎地,面对这样一个麻利干练的大姐,贺嘉时竟有些羞赧。
听她跟贺嘉时开玩笑,另一个大哥就开始帮腔,“吴秀,你别开人家小伙子的玩笑,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啊?”
吴秀一边做活,一边笑了几声,“老李,小志刚来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贺嘉时不由得好奇,“张志刚来时,李大哥怎么说的?” w?a?n?g?址?f?a?b?u?页?ì?f?ǔ?????n??????2??????????м
吴秀嘴一撇,“小贺我跟你说,老李以前念书的时候脑子笨,最恨你们这样的学生仔!”
老李放下手中一堆的木头,“好你个吴秀,含血喷人啊你!”
吴秀“咯咯咯咯”笑个不停,又朝贺嘉时说,“小志是咱们头儿介绍来的,头儿你见过了么?他不常来,管着好几个房子的装修呢。老李一瞧见张志戴着眼镜,模样还俊,马上脸就拉下来了,非说人家不靠谱、做不长,什么都不肯教!”
贺嘉时抬起头来,却看到张志略显尴尬的神情。
张志干咳了一声,“秀姐,你再说这些干啥?”
吴秀又撇撇嘴,“我是不想小贺被他骗!”
说着,老李又不愿意起来,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半天都不安静。
张志耸耸肩,指指墙面,对贺嘉时说,“来,我教你。”
他们负责装修的这套房子很大,工程又复杂,他俩从早干到晚,也不过做了小小一部分。
中午的盒饭又咸又腻,贺嘉时吃不惯,张志却吃了个干干净净,瞧他剩了大半还说,“你现在不吃,晚上不到下班呢就得饿。”
贺嘉时当时还不信,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呢,他就饥肠辘辘。
可谁都没提要走的事儿,直到贺嘉时头都开始发懵,老李才说了一句,“走吧,七点了,咱回去。”
公司给装修工在不远处租了个小房子,张志与吴秀、老李都住在那里。于是,贺嘉时与他们道别。
临了,张志问他,“怎么样,明天还来么?”
贺嘉时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来。”
回去的路上,贺嘉时已经眼冒金星了,可偏偏公交车里又人满为患,七八点钟的N市堵成了个停车场,公交车摇摇晃晃、停停走走的,直到八点半了,才终于到站。
回到家后,贺嘉时倒在沙发上,秦言看他一身的灰,顿时明白了他去了哪里。
秦言坐在他身边,又心疼又生气,“你看你……怎么搞得这么糟糕?”
贺嘉时立马坐起来,问,“吃饭了么,没吃的话我去做点——”
秦言更气了,怒道,“我等你来做饭饿都饿死了。”
贺嘉时愣了几秒钟,低下头说,“对不起。”
秦言也低下头,心里跟针扎一样的难受,“你去干什么啊,咱们的钱肯定够用,高中就这最后一年了,多关键的时候啊……谁要你去赚钱了?”
贺嘉时深深地看着秦言,他很想问问秦言,现在钱够用,那么以后呢?
以后他们还要念大学,整整四年的时间,坐吃山空,陶英留下的钱总有用完的时候,难道真要像之前说的那样,卖房子么?
这可是陶英留下的房子啊。
这可是他们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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